景墨渾身緊繃,他猛地揚起拳頭,就狠狠地朝著陸淮左身上攻去。
景墨恨死了自己對唐蘇的傷害,他也恨死了陸淮左的睜眼瞎。
在地牢中的那四年,他和唐蘇無話不談,她有多愛陸淮左,他比誰都清楚。
如果不是愛入骨髓,那樣的環境中,她怎麼可能拚卻性命,也要護住他們的孩子!
他喜歡唐蘇,可能從在地牢中她攥住了他的手,對他說,一定要活下去,站起來的時候,就已經不能自拔地愛上了她。
對於她對陸淮左的深情,他羨慕又嫉妒,但那時候更多的,他還是希望,這個傻姑娘得償所願,和她心愛的男人破鏡重圓。
隻是他怎麼都不敢想,她遍嘗人世淒苦,好不容易重見天日,得到的,不是她心愛男人的百般嗬護,而是誤解與踐踏!
陸淮左,他不配!
景墨的攻勢越來越猛,陸淮左沒有被人虐的特彆嗜好,他快步上前,就迎上了他的攻勢。
兩個氣勢相當的男人,身手短時間內分不出上下,因為兩人出手都又狠又準,很快,兩個人身上,都掛了不少彩。
“你們彆打了!”
見景墨一拳直接狠狠地揮向了陸淮左的心口,而他躲都沒躲,一拳狠狠地砸向了景墨的臉,唐蘇忍不住開口製止。
馬蹄剛踹過陸淮左的心口,他其實那裡還有些難受,挨了景墨這麼一拳,他的唇角,滲出了細微的血絲。
看到陸淮左唇角的一小抹猩紅,唐蘇的眉頭,克製不住擰緊,隻是,想到他對她毫不猶豫的不信任,她終究還是半垂下了眼瞼。
不能再犯傻了。
聽到唐蘇的聲音,景墨和陸淮左頗有默契地都收了手。
陸淮左的眸中,依舊帶著明顯的怒意,他岑岑冷笑一聲,譏誚而又不屑,“景大少,和你死去的弟弟共用一個女人,你口味可真重!”
“陸三少,你這話什麼意思?!”景墨沉著一張臉,一字一句開口。
“字麵的意思!”陸淮左頓了頓接著開口,“難不成,景大少還不知道,唐蘇是景灝的女人?!”
“不可能!”林念念和景灝當年做的好事,景墨恢複記憶後,知道得一清二楚,唐蘇那麼恨他,怎麼可能和他在一起!
“陸三少,我不許你這麼說她!這個世上,最沒有資格詆毀她的人,就是你!”
“嗬!”陸淮左笑得眸中沒有了半分的溫情,看吧,這個人儘可夫的女人多擅長蠱惑人心,那麼厭惡她的景墨,都不舍得彆人說她半句不是。
“景大少,若你不嫌臟,非要把一隻雞當成寶,你隨意!”
“陸淮左,她不是雞!”
注意到唐蘇泛白的微顫的唇,景墨疼得一顆心都要碎了,他不想他心愛的姑娘被人這般詆毀,他忍不住開口,“她被景灝關在地牢中四年,她恨他還來不及,她怎麼可能會跟他糾纏不清!”
不等陸淮左冷笑出聲,景墨接著一字一句開口,“陸淮左,你知道小深是怎麼出生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