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唐蘇說話,陸淮左就快速從手提袋中拿出了一個木盒,小心翼翼地捧到了她麵前。
“唐蘇,我把我們的木盒粘好了。你說它拚不回去了,可是我還是把它粘好了,是不是,你說不愛我了,你也能重新愛我一次?”
陸淮左真的是鄙視死了自己,明明,已經在心中告訴了自己無數次,不要再去在乎唐蘇這個沒有心的女人,可他還是,一次次地放棄自己的底線,又舔著臉出現在她麵前。
唐蘇呼吸一滯,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陸淮左掌心的木盒上。
她是真沒想到,碎成那樣的木盒,還能被重新拚起來。
這個木盒,依舊有碎裂的痕跡,她不知道陸淮左是用什麼膠把它給拚起來的,但她能夠想象出,他耗費了多少力氣,才能把幾乎碎裂成渣渣的木盒,拚得這樣好。
隻是,她想不通,陸淮左為什麼要這麼做。
明明,他那麼在意林念念,對林念念深信不疑,為什麼,還一次次總是要在她麵前裝出一副深情的模樣。
甚至,前幾天,他還把她抓進了地牢,想要給她灌下變成活死人的藥。
“唐蘇,我們的盒子修好了,我們的照片和同心結也都在,我們還是會生生世世在一起。”
唐蘇強迫自己從陸淮左手中的木盒上收回視線,仿佛沒有看到他眸中的虔誠期待,她譏誚地勾了勾唇,“陸先生,你還是沒有弄清楚,我們之間會結束,不是因為一個盒子的事,而是因為,我們的心,早就已經不屬於彼此了。”
“唐蘇,我的心還在你身上,誰說我們的心不屬於彼此了?!”
陸淮左用力將盒子往唐蘇麵前推了推,“唐蘇,你看看我們的盒子,這是我們的承諾,隻要我們還有呼吸,有心跳,我們就不能忘記曾經的承諾!”
“陸先生,我已經忘記了!”
唐蘇麵無表情地將臉轉向一旁,“陸先生,我馬上就要和南宮結婚了,等他回國,我們就會先去領證,陸先生,請回吧!”
“領證……”
陸淮左身子一僵,他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隨即,他又用力抓住了她的手,“唐蘇,我不許你跟南宮領證!”
“對,唐蘇,你沒有跟南宮上過床,你根本就不愛南宮是不是?!”
唐蘇笑,“陸先生,誰說上過床,才是愛的證明?”
“況且,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跟南宮上過床?我在你心中,可是水性楊花、人儘可夫的女人呢,南宮這麼完美的一個男人擺在我麵前,我怎麼舍得放過他?!”
“唐蘇,你沒有跟南宮上過床!昨天晚上,你沒有跟他睡在一個房間,你們肯定沒有……”
唐蘇笑得愈加恣意,那雙媚態天成的眸中,湧動著濃重的嘲諷,“陸先生,我們不睡在一個房間,就證明我們沒上過床?我該說你傻呢,還是你太天真?那天晚上,南宮是要開視頻會議,他怕會吵到我休息,才沒有跟我同房。”
“我們上過床了!我自己都數不清,我們究竟上過多少次床了!”
“不可能!不可能!”
陸淮左口口聲聲說不可能,但他的聲音,卻越來越低,是了,他又不能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她究竟跟南宮做了什麼,他怎麼能知道!
可是,就算是她跟南宮胤上過床,她還跟許許多多彆的男人上過床,她一身肮臟,她低賤如泥,她不要臉,他也不想放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