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景行。
景墨擰眉,聽著喬景行這明顯的帶著調戲意味的聲音,他心中莫名生出了一種想要揍人的衝動。
尤其是看到唐蘇那張明明寫滿了怒氣,卻又泛著明顯的紅的眸,他心口更是不正常發堵。
景墨拿了張紙抽,不疾不徐地擦去臉上的酒漬,也擦去了心中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
喬景行換了個舒服點兒的姿勢,他翹起二郎腿,身上那股子放蕩不羈的意味愈加的濃重。
唐蘇這張醜臉,他還真瞧不上。
不過,她這敢潑景墨一臉酒的膽識,讓他也還真生出了幾分興味。
在喬景行看來,唐蘇就是那種想要碰瓷,從男人身上弄些錢的不知天高地厚、沒臉沒皮的女人,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用錢來羞辱她。
喬景行慢悠悠地從口袋裡麵掏出他的錢包,他從裡麵抽出了一大摞錢,重重地砸在了麵前的茶幾上,隨即勾起一抹自以為最倜儻瀟灑的笑。
“嗨,白頭發的怪物,你不就是想要錢麼!好,小爺我給你錢!”
“來,把這瓶酒給我喝了,桌子上的這些錢,都給你!”
唐蘇沒喝過酒,但她也不是文盲,酒瓶上的幾個數字,她還是認識的。
六十多度的酒,這一瓶她喝下去,還不得要她的命!
她之前生過一場大病,雖然景墨沒跟她說過她生的究竟是什麼病,但他卻是說過,她的身體,萬萬不能喝酒的。
就算是身體康健之人,這一大瓶酒喝下去,那滋味也不好受。
她不傻,這個男人,肯定是在故意刁難她!
唐蘇的視線,冷冷地落到了喬景行的臉上,說實話,這個男人,長得真好看,與景墨比,也絲毫不遜色。
隻是,他的氣質,與景墨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小村落中的景墨,如同一塊世上最好的暖玉,現在的景墨,氣質冷然了許多,如同一塊名貴的冷玉。
而這個穿著一身騷包的銀色亮片西裝的男人,給人一種狂傲不羈的模樣。
明明,他身上的狂傲,挺招人嫌的,說話也不著調,但可能是因為他這張臉生的太好了吧,倒是不會讓人覺得他輕浮。
不過,不管怎麼說,喬景行給唐蘇的印象都不太好。
她傻才會覺得一個故意為難她的人是好人!
這個男人,典型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衣冠禽獸!
“怎麼,嫌錢少?”
見唐蘇絲毫沒有要喝酒的意思,隻是鼓著兩個難看的腮幫子盯著他,喬景行狹長的眸冷了冷,那張好看得勾魂攝魄的俊臉上,也染上了愈加濃重的不屑。
他譏誚一笑,就從錢包裡抽出了一張卡,“來,今晚讓小爺我高興了,這卡裡的錢,我也都給你!”
說著,他又往唐蘇麵前擺了一瓶烈酒,那意思,顯然是要是她把這兩瓶酒都喝了,卡和現金,就都是她的了。
唐蘇沒有說話,隻是上前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