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景昭昭從來沒有這麼疼過。
她無力地蜷縮在地上,意識混混沌沌,聽了蕭牧野的話,她又猛然驚醒。
她如同護犢的老母雞一般,小心翼翼地護著自己的肚子,僵著身子後退,“不,你不能傷害我的孩子!你們不能傷害他!”
景昭昭此時的模樣,看上去真的是像極了被摔碎的瓷娃娃。
她的唇角,有鮮紅的血液滲出。
她的手背上流了不少血,她抬起手擦過眼角的淚,大片的鮮紅沾在她的臉上,有一種脆弱的淒迷。
蕭牧野心口又是克製不住一揪,他忍不住上前一步。
他竟是,想要伸出手擦去景昭昭臉上的血跡。
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能自控,蕭牧野的眸光,越發的陰沉。
他眸中濃重的陰翳,快速漫開,轉瞬之間,便已經將他的整張臉籠罩。
“景昭昭,你和你肚子裡的孽種,都罪該萬死!你們身上都流著林念念的血,你們流著最肮臟的血!你們誰都彆想活!”
“你不能傷害他,你不能傷害他……”
身上傳來的劇烈的疼痛,讓景昭昭的身體搖搖欲墜。
她心裡清楚,若是她昏死過去了,或許,便不會這麼疼了。
可是,她不敢閉上眼睛。
她怕,她昏死過去後,等她睜開眼睛,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永遠地離開了她。
想到了些什麼,她急切地開口,“對,我肚子裡的孩子,他身上流著我的血,但他的身上,也流著陸少的血!”
“陸少他……他救過你一命,求求你,彆殺死他的親骨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