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廖宅出來,我滿麵春風,廖天野臉色陰翳。
“是不是覺得特彆解氣?”廖天野冷嗤。
我雙手插在身上的淺黃色衣兜裡,唇角微勾,“就這麼點小打小鬨,還談不上解氣。”
廖天野腦袋側了側,薄唇挑開,“許蕪,你當年到底看上了廖時喻什麼?就他那副三孫子樣……”
廖天野話裡滿是嘲諷,我仰頭,唇瓣一張一合,“眼瞎。”
當晚,我住進了廖天野的‘天野’彆墅。會以自己名字命名彆墅名的,放眼整個江城,怕是隻有廖天野。狂妄、不羈、自負。
“以後,你就住這兒,鑰匙在玄關處的抽屜裡,你待會自己拿一把。”廖天野脫下西裝外套,又把脖子間的領帶鬆開幾分,睨我一眼,跨步往樓上走,走幾步,駐足,回頭,“你是想住客房?還是想跟我一個房間?”
“客房。”我抬眼,幾乎磨著牙說出這兩個字。
聞言,廖天野扶著欄杆突然大笑兩聲,“哈哈哈,那你住一樓。”
我,“……”
以前,我記得廖天野不是這樣的。
我記憶中的廖天野,是個高冷學霸,對待事情的態度一直很淡,淡到什麼程度?就比如那年我記得我們小區那塊有人跳了樓,所有人都八卦,所有人都紮堆瞧熱鬨,隻有廖天野,目不斜視,雙手攥著背包從人群後走過。
後來,我從大家的流言蜚語中才知道原來那日跳樓的人是廖天野的母親。
再後來,我問過廖天野,知道那天跳樓的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