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不怕他把你另半邊臉也揍腫了?”
我說,“這是在警局,有人民警察在,他哪裡敢放肆。哦,對了,我還有件事想問你,你是怎麼知道四年前我媽媽被害……”
廖天野給了一份足以毀掉許誌國一生的資料,如果沒有這份關鍵性的證據,我怕是奈何不了許誌國。
他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腦袋,像揉狗狗似的,眼神有點寵溺,“因為我看我們小蕪蕪可憐啊,我這人還挺念舊的,到底跟我青梅竹馬……”
我的眼神微不可及的閃爍了下,若有所思,“你真幽默,我不信你會浪費時間去管彆人的事。”
他從容不迫的縮回手,唇角勾起一抹笑,“你不是外人,你是許蕪。”
我沉浸在這句話中,以千萬種方式去解讀,但還是琢磨不透他到底的含義是什麼。
“我去了。”
“嗯。”
車窗降落了有一半,廖天野的眼眸緊鎖著我,目送我進入警局,我表明來意,在警員的帶領下精準的來到了許誌國所在的拘留室。
許誌國一見我,情緒立刻激動起來,老謀深算了半輩子沒想到會被他的親生血脈算計,這滋味怕是真不好受。
他手腳被銬著,坐在我對麵和我四目相視,陰險狡詐的臉上布滿了厭惡,“許蕪!這筆賬,我會慢慢跟你算!敢算計我……”
“說完了麼?”我直接打斷他的滔滔不絕,冷笑,“你今後都沒機會再跟我翻舊賬,因為,你這輩子都會爛在牢裡。”
啪——
我直接將手中的文件砸到許誌國的麵前,“看完這份資料,再跟我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