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應我,我直直走出廖天野的辦公室,心中腹誹:廖天野既然手段這麼厲害,為什麼四年前我帶著廖時喻的任務,卻給他使絆子和敲打他的時候,他竟然也還中過我的計?
“囡囡。”
剛剛走進洗手間前室,廖時喻就伸手拉住我手臂,將我拉筋他懷中,緊緊的禁錮著我,以此來攔住我的去路。而這姿勢曖昧又溫情,卻引起我的無限惡心。
我抬眼,一臉厭惡的看著他,“我說過,你不許再這樣叫我!還有,離我遠一點,彆碰我。如果你還想讓廖天野事事針對你,你大可以將我的話當做放屁試試。”
這樣的威脅起到大作用,我知道廖時喻忌憚的隻是廖天野。但是能夠讓他離我遠一點,就足矣。
他鬆開我,一臉的內疚和留戀的樣子看著我,“馮坤的事情上,是你幫他的對嗎?”
我一臉看智障的神色看著廖時喻,好笑道:“你該不會是懷疑,和馮坤交好的人是我吧?”
“不是,”廖時喻搖搖頭,一臉堅定的樣子說:“我知道馮坤這樣的人隻是喜歡奉承地位高的人,他跟廖……總交好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他們之間的橋,我相信不是你主動搭的,因為你怎麼會忍心看見我在廖氏裡麵受到這樣的挫折呢?”
又是這一副可憐又溫柔的樣子,以往是看見廖時喻這樣子,就能散發母性光輝,去幫他完成所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但是現在,嗬嗬。
“廖時喻,你要臉不要臉?就算我幫廖天野了又怎麼樣?跟你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不過我發覺,我稍微出一點力,廖天野就能夠知道我想做什麼和想要什麼,不像你這樣的爛泥——當初我為了你沒有少給廖天野使絆子,你把我送進監獄,從我的手上拿走了許氏集團那麼重要的股份,竟然在這四年裡麵還是讓他坐在了繼承人的位置上,真是無能!”
我毫不顧忌的奚落和侮辱他,廖時喻的表情變的難看又微妙起來。我連去洗手間的欲望都被他這一副無恥的樣子削滅,往後退了半步就準備離開。
廖時喻卻道:“許蕪,我很懷念當初你跟我站在同一陣線上,和我一起為了廖氏和許氏集團共榮時候努力的樣子。如果可以,就算你恨我,與我之間沒有了感情,但我也希望在工作上,我們會成為很好的合作夥伴。我並不想和你站在對立麵。”
聽著這番話,我的腦子裡麵出現了四個字——恬不知恥。我腳步一滯,看著廖時喻說:“你哪裡來的自信覺得我會幫你?廖時喻,你現在應該做的是保持好自己的警惕,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想起會給你致命的一刀。但是隻要你在我跟著廖天野做事之間乖一點,我會讓你在廖副總的位置坐的久一點。”
這一次,我不再給廖時喻說話的機會,朝著走廊走去。而他似乎也因為我的這一番話怕了,我沒再聽見他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