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一口氣吃完還砸吧砸吧了嘴幾下,廖天野麵色忽然陰沉幾分,而後起身一個字也沒有說的朝門外走去。
我見狀心情大好,抬高聲音對廚房裡麵忙碌的陳媽說話,“陳媽,麻煩你再給我盛一碗花生粥。”
“花生粥?太太,我們早上吃的是白粥啊,沒有花生粥。”
我刻意拉長聲音,“哦是麼?那我剛才碗裡為什麼有花生?”
陳媽不明所以,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是廖天野在我的碗裡麵放了花生形狀的巧克力豆,“怎麼會呢?太太,確實沒有花生的……”
“哦,那可能是我看錯了,應該是先生那裡有花生,我不吃了。”我說完起身跟著廖天野的步伐出門,忍不住的笑聲根本無需刻意壓低聲音,我看著前麵廖天野僵硬的步伐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廖總怎麼了?你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要不今天不要去公司?”
“許蕪。”他咬牙啟齒喊出我的名字,我裝傻抬眼看向他不明所以,廖天野轉眼看我,我看見他神色一滯,滿眼的怒火卻在一瞬間消失殆儘,我還有些疑惑,想看看他到底還有什麼招數呢,卻不料他隻是移開淡淡的目光,“老實點。”
這三個字不如他叫我名字時候的狠意足,我忽覺有幾分曖昧,鬆開他的胳膊不滿開口,“我還以為廖總還有什麼厲害的東西沒有放出來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他忽然一把拉住我,我一個踉蹌險些摔地,卻不料隻是摔進了他的懷抱中,他低沉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你想試試?”
廖天野絕對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麵頰一熱,“誰想試了?鬆手!”
他抓著我的力氣並不緊,我輕而易舉將他推開,在廖天野反應過來之前已經跑上了他的車子坐下,他上車後不再有異常,開車去公司的路上我們兩個都十分默契的一言不發。
……
馮千峻給我的資料我並沒有拿回家,而是在那天晚上回家之前臨時去快遞站被我偽裝成一份項目書寄到廖氏。
不過我填的是我的信息,也慶幸的是廖天野並不知道我拿了這樣一份快遞,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太想讓廖天野知道這件事情,就好像覺得還自己一個清白和公道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在意的事情,所以我隻能靠我自己的努力,當然馮千峻的出現和告訴我的事情,多多少少讓我的心回暖。
起碼還有人民警察為我的清白擔憂。
所以在我做項目的空隙時間,就看那一遝厚厚的資料,一個星期之後我依舊將所有的內容看完,還整理出來十幾張我能夠想起來的細節。
不管有沒有證據,我都從馮千峻給我這麼多的資料中提取出來一條十分重要的信息——迫害我入獄的除了我親生父親和廖時喻,背後應該還有人在推波助瀾。
因為好多我被誣陷的所謂證據都總是能恰好在我出現在監控中的時候被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