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廖天野最在乎的也隻是自己的麵子而已,我渾身發冷,下意識抱住自己的胳膊,“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
廖天野冷笑,“回家說。”
我甩開他抓住我的手臂,“我不回去,那不是我的家。”
“許蕪,你最好不要跟我胡鬨,我的耐心是有度的。”
他冷聲威脅讓我覺得此時濕透了的我更覺得寒冷,我沒有說話,就看著低頭看著濕漉漉的地麵,頭頂是轟鳴的雷聲,下一秒鐘我忽然感覺失重,廖天野竟然將我打橫抱起。
“你乾嘛?放我下來!”
我回過神下意識掙紮,但廖天野已經將我扔進車子後排座,“許蕪,你再亂動一下試試?”
我最不想聽見他咬牙切齒的威脅聲,說實話,是因為我有點怕這時候的廖天野,我沒有再掙紮,任由他給我係好安全帶,將一張乾燥又乾淨的毛毯扔在我身上,我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毛毯,盯著廖天野沒有動作。
他關車門的動作一滯,手中的傘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一邊沒有人件,“要我幫你擦頭發?你最好彆感冒,要是傳染給我你就彆想……”
他還沒有說完,我立馬用乾燥的毛毯擦自己頭發,車門砰地一聲被他關上,我也沒有再想下車,廖天野上車一言不發開車離開,我手上的動作呆滯,轉眼看著車窗外麵落的淅淅瀝瀝的雨,腦中一片空白。
回到天野彆墅,傭人拿著乾毛巾上前來給我和廖天野擦身上的水,廖天野卻一把奪過傭人手中的乾毛巾扔在我的手中,“這是你闖的禍,你自己處理。”
我接過,在傭人的注視下,踮起腳擦廖天野頭發上的雨水,片刻後,他捏著我的手腕,拉著我上樓,“我讓你伺候我洗澡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我聞聲,捏著已經濕透的毛巾搖頭,“廖天野,你還想怎麼捉弄我不如一次性說清楚吧。”
“捉弄你?”他輕笑出聲,捏著我手腕的手指漸漸縮緊,“大雨天你往外跑,我又不得不來找你,是你在捉弄我還是我捉弄你?”
我心中泛起莫名委屈,腳腕生疼,加上我一身冰冷總覺得自己是感冒,鼻尖一酸,我的眼圈也忍不住紅起來,“不然呢?我不離開,你還不是不會讓我進來,你要我站在莊園裡麵淋雨,跟我自己去外麵淋雨有什麼區彆?”
廖天野微微蹙眉,“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要你進來屋子的?什麼時候說過要讓你淋雨?”
我想起一個多小時前,傭人在可視門鈴裡麵被我打斷的話題,眼淚忽然一個勁兒的往下落,這個世界上還真的就沒有會不欺辱我的人,縱使我再不在意,我再努力讓自己忽視無知之人對我的不公,此時此刻在麵對廖天野的冷言冷語時,我確確實實忍不住我情緒的爆發。
轟隆——
窗外是又一道電閃雷鳴而過,我心頭一緊,“我……”
我還沒有說完,忽然聽見廖天野幽幽歎了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