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勸他,但廖天野看著我,冷冷開口,“知道還不幫我叫護士?”
“不是有護士鈴嗎?”
我發誓我隻是順著剛才他的話問下去,沒有彆的意思,但廖天野的手扣著門框,我看他的手指已經用力的泛白,那咬牙的樣子好像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情,他現在就要懲罰我一樣,隻聽見廖天野用齒縫中擠出幾個字來,“滾過來。”
剛才讓我走的人是他,現在還這麼不客氣的讓我滾過去?我許蕪是沒有底氣跟廖天野對著剛,但我並不是一個沒有骨氣的人,“你以為我是什麼?讓我走我就走,讓我回去就回去?再說了,你不會好好說話?什麼叫做滾過來?你滾一個給我看看?”
廖天野緊緊皺起眉頭,在我以為這是他發怒之前的預兆時,他卻忽然重重喘出一口氣,“我不舒服。”
就這輕飄飄的一聲,忽然間我所有的脾氣和骨氣都沒有了,這很奇怪, 但再奇怪,我還是聽從廖天野的話,乖乖的滾回到他麵前,“沒事吧?”
我扶著他,分明廖天野這麼大的身軀隻要稍微用力一下我就撐不起他的身子,但此時我卻像是有很大的力氣,撐著他沒有倒地,好不容易帶著他回到病床上坐下,我看見原本應該插在廖天野手背上的針真被藥管掉在空中,帶著絲絲鮮血的針尖正在一滴又一滴的往下淌著透明的藥水。
我伸手去按了護士鈴,感受到廖天野的溫度並未降低,心中難免有幾分擔心,“你這麼幼稚?廖天野,你難不成是為了留住我才拔掉自己手背上的針管的?”
我看見廖天野的嘴角一抽,然後冷笑,“這麼自戀?”
我也學他冷笑的模樣,“這麼傲嬌?”
“許蕪,你少說幾個字會死麼?”
“廖天野,你承認你離不開我你會死嗎?”
我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現在我才發現跟廖天野說話有點意思,廖天野一愣,目光和我的視線相撞,他忽然似是很無奈的樣子一聳肩,“好,我承認,我離不開你,然後呢?”
聞聲,我笑意瞬間僵住,帶著幾分探究看著廖天野,“廖天野,你這是在承認愛上我了?”
他麵上的好整以暇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幾分無措,“滾。”
護士很快到達病房,又重新給廖天野的手臂上插上針管,這一次我沒有再說離開,廖天野也沒有再一副傲嬌的樣子趕我離開,我就和剛來醫院的時候一樣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看著廖天野閉著眼睛養神的樣子,“你要不要跟我道歉?”
因為的話,廖天野忽然睜開眼睛,用衣服在看傻子的神情看我,“許蕪,你腦袋出問題了?”
我嘿嘿一笑,“那我就不浪費時間在這裡陪你了,說好了我要幫你處理跨國會議的事情,我可忙了呢。”
他眼神一變,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想挽留我,但我一定知道他是擔心我真的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