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廖天野,我現在可能還會不想治療好我的腿。
不得不說我這麼多年對廖時喻的了解也僅僅是停留在表麵,但他對我的了解倒是很深刻,廖時喻可能料到我會軟弱、會懲罰自己。
我深吸一口氣,拿起筆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反正結果都是截肢倒還不如搏一搏。
簽完名字,趙英十分淡漠的將我的責任書放進抽屜裡麵,他拿過日曆在上麵圈出一個日子,“二十九號前後三天都可以,你定下時間給我打電話——好了,沒事的話你們可以走了。”
這一次趙英下完逐客令我離開之後隻覺得手腳冰涼,廖天野牽住我手的時候,我忽然頓住腳步轉眼看著他,“廖天野,你說廖時喻為什麼不直接讓人在監獄裡麵弄死我?”
我自己都感覺到我麵頰上的笑容自嘲又難看,廖天野微微蹙眉,看著我的眼中竟然泛起絲絲心疼和我難以察覺的狠意,“或許他不想讓你死。”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腳,“這樣,倒還不如直接弄死我。”
廖天野沒有說話,牽著我的手緊了幾分,我們從醫院離開,廖天野直接將我送回天野彆墅。
我心情一時間十分低落,回到家裡就直接進房間鎖上門,廖天野沒有來找我,我聽見門外的車子似乎又發動然後廖天野離開天野彆墅。
昏暗的房間中我躺在床上緊閉雙眼,回憶著這四年和四年前有關廖時喻的種種,我不知道他怎麼能狠心到這種地步,竟恨我入骨嗎?
我在天野彆墅整整待足三天心情才逐漸鬆緩,回到廖氏工作的時候,我看見休息時間的員工們還是圍在一起似乎是在說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