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許晴看見我一臉驚詫,又看見在後麵給我推輪椅的人是廖天野,麵上更是難以遏製的驚詫,“廖,廖總……”
許晴隻跟廖天野打招呼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在她的眼中我可能連路邊的阿貓阿狗都算不上。
當然,我也並不想和她打招呼,看見她跟徐燕相似的那張麵容,我就覺得惡心,廖天野自然不可能理會許晴,我就感覺到他的手輕輕將我頭發上的花瓣摘下,然後十分溫柔的將我肩上的披肩為我攏緊。
我心道這男人還真是會演戲,不過看著許晴那張臉上露出十分精彩的表情,我還很感謝廖天野。
“許,許蕪?”
廖時喻顯然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碰見我,看見我他激動地差點沒有站起來,我笑笑,“廖副總不是隻被人打了腿嗎?怎麼波及了腦子?不認得我了?”
廖時喻神色陰沉,我從未在他儒雅又溫柔的麵頰上看見過這樣的表情,我知道腿上的傷痕讓他的尊嚴折斷一半,他那麼驕傲的人要是以後隻能以輪椅度日,我想廖時喻會瘋掉。
“許蕪,你不必在這種時候對我落井下石,我……就算那些人是你請來傷害我的,我也不會恨你,我知道當初是我對不起你……”
在這種時候,廖時喻竟然還能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來,我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想挑撥我和廖天野之間的‘夫妻’感情。
“廖副總這是說的什麼話,你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得罪過那麼多人,可不要隻覺得我想讓你斷腿——要知道我是想讓你親自嘗嘗我這四年的滋味,但我現在不還沒有能力麼?”
說到後麵半句話,廖時喻也裝不下去那副歉疚的樣子,他的手死死抓著輪椅的扶手,看著我麵色青灰。
“你沒有能力?許蕪你怎麼可能會沒有能力?要知道有今天,當初我說什麼都不會讓你出獄!我不過是念在舊情不想讓你死在監獄裡麵,沒有想到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
“報答你?”我實在是忍不住笑出聲音來,但我這樣子大概太像反派,竟然讓廖時喻的麵上露出幾分驚慌神色,“這就算報答了?廖時喻你也太低估我了,真正的報答還沒有開始呢。”
“許蕪,你在說什麼?你承認時喻哥哥的腿是你害的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怎麼一定要把自己的痛苦強加在彆人的身上呢?還好時喻哥哥跟你分手了,不然的話還不知道你會怎麼折磨他呢!”
許晴一副為廖時喻打抱不平的樣子,隻是她這豬腦子說出來的話隻會讓廖時喻越發的不高興,我看著廖時喻因為她的話而有幾分心虛,緊接著便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你給我閉嘴!你懂什麼?推我回病房去。”
許晴一時語塞,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好心好意的替廖時喻說話竟然還會被廖時喻一頓臭罵,她不知怎麼得又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扭頭看著我怒目圓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