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看我不高興,所以廖天野忽然從身後拿出一個盒子,“想吃冰激淩麼?”
我一愣,正要問他給一個剛做完手術的傷患吃不吃冰激淩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他忽然道:“沒有冰激淩,小雪人倒是有一個。”
說完,他打開盒子,裡麵的小雪人不再是用雪堆積而成的,而是裝在一顆水晶球裡麵,嬌憨可愛的模樣不知道比之前廖天野自己用碎冰堆的那個雪人精致多少,我接過,十分喜歡和開心。
雖然我已經快三十歲,雖然我坐過四年牢,雖然被曾經最信任的人迫害到這個地步,但我藏在心底的那顆少女心好像在廖天野麵前就怎麼也藏不住。
廖天野沒有說話,他的手掌什麼時候溫柔的輕撫上我發頂的我不知道,但我感覺到的時候不由自主往後一縮,我們倆之間和諧又美好的氣氛好像就是因為我這個小小的動作而變得有些尷尬,我順勢將他的手拉下,“乾嘛?彆以為我開心你就能吃我豆腐了!”
廖天野縮回手,“我先出去打個電話。”
我點點頭,看著廖天野離開後,我把玩著手中的水晶球,心中一陣甜蜜,廖天野這麼有心我還是第一次察覺。
吱嘎一聲,病房的門被推開,我以為是廖天野回來便開心抬頭,卻不料看見一張畫著精致妝容的麵頰漸漸隨著腳步朝我靠近,我神色倒是沒有多大變化,除開收斂起開心的笑意。
我捏著手中的水晶球淡淡開口,“藍心小姐怎麼有時間到醫院來?醫院裡麵病人不少,你還是彆在這裡做過多的停留,免得被染上病。”
藍心沒有回答我,而是東張西望一番,“天野呢?”
我看著她,就知道她抱著一束花到我病房裡麵來就是為了做給廖天野看,見我沒有說話,藍心將手中的花束放在床頭櫃上,“天野不在?”
我沒有說話,就看她想做些什麼,藍心問完之後嘴角牽起一抹遺憾神色,“可惜,聽說你的手術很成功?”
我嗬嗬一笑,“不成功,這輩子可能都走不了路了呢。”
“切,那又怎麼樣?做了兩次手術,腿上留下了兩道大大的傷疤吧?以後是不是連裙子和短褲都穿不了呢?不過本來你平時也可以穿裙子和短褲,估計你能露出來的地方也不能看吧?”
藍心的話說的很難聽,我心中卻沒有什麼蕩漾,這幼稚的奚落人的方法是我上幼兒園開始就不用的。
我就隻淡淡的看著她,“天野沒在,拜托你也彆打擾我的休息,請你哪裡來哪裡回去,抱上你這沒有男人就會死的話離開,慢走不送。”
說完我往下一縮,準備拉被子蓋好,藍心卻忽然一把奪走我捏著的水晶球,“誒,這不是聖誕限量款麼?小朋友喜歡的呢,怎麼,許小姐是想在天野麵前表現出你可愛童真的一麵,讓他喜歡你?還是想裝作一副痛苦的樣子,讓天野可憐你呢?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