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野順著我的話說下去，“卻不料最終還是你拿來用了，許蕪，你還真是高，不得不說你很有遠見。”
我不甚在意，“你要是不會誇獎人就不要誇獎人，我怎麼聽你說這些話這麼難聽呢？”
“天地良心，我是真的在誇獎你。”
我們在房間裡麵聊天，竟然一時間忘記剛起床曖昧姿勢的尷尬。
等到起床之後，我聞到樓下傳來熟悉的飯菜香味，有些激動也有些驚喜，程然的身體已經恢複到可以做飯了麼？
我和廖天野下樓，程然就圍著圍裙從廚房裡麵出來。
“囡囡，天野，你們起來了，先吃飯吧，今天早上我做了囡囡最喜歡的早餐，天野，你也享口福了，我都不輕易做的。”
溫柔祥和的程然將手中的砂鍋放在桌上，她取掉手套就招呼我們過去，我看見這一幕的時候感覺自己仿佛回到小的時候。
以前她也是這樣衝我招手讓我去吃飯，我眼圈紅紅走過去。
“媽，我真的好久沒有吃到你做過的飯了。”
這句話中的含義，此時坐在餐桌前的我和程然能清楚知道‘好久’究竟是有多久。
程然紅著眼圈笑笑，“好好的一大早上彆說喪氣話，以後要是我可以做的話，都會給你們做的。”
廖天野低頭喝碗裡的粥，然後稱讚道：“程姨的手藝還是這麼好，以前上學時候早上你讓阿蕪帶給我的早餐就是這個味道。”
氣氛因為廖天野的話得以緩解，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從悲傷的情緒中走出來，低頭吃碗裡麵的濃粥點頭，然後忍著哭意說：“嗯，還是那麼好吃！”
“嗬嗬，你們喜歡就好。”
看得出來程然因為我們的肯定而這麼開心，廖天野又關心開口，“以後你可以教傭人做，你也不用起來這麼早。”
程然搖搖頭，“我還是想親自做給你們吃比較好——天野，你也不要責怪傭人，今天是我讓他們不要幫忙的。”
廖天野點點頭，程然就看著我們吃飯，似是看著自己的兩個孩子般，麵露笑意和和藹。
本以為這頓早餐會吃的沉默安靜，卻不料程然又忽然開口，“昨晚上我夢見囡囡懷孕了，囡囡，最近是不是有這樣的好事？如果是的話，我今天就跟傭人一起出去買點補身體的東西回來給你做。”
我一愣，廖天野卻笑出聲音，“最近沒有這件好事，但是我想程姨你既然很想要抱孫子的話，阿蕪一定會很快就完成你這個心願的對嗎？”
說完，他故意轉過頭來看我，我能看見廖天野此時目光中的奸計，我裝作沒有看見，“先吃飯，這些事情以後再說。”
程然也笑笑，“既然囡囡害羞了，以後這些事情還是不要拿出來說了，你們自己私下商量好就是了，我倒是不著急的。”
我這才鬆了口氣，誰知道廖天野卻不依不饒的接話，“程姨，我和阿蕪年紀也不小了，確實覺得是時候要個孩子了，你就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是吧，阿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