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徐燕和許晴手上的關鍵股份已經到我手上,差一點,你就能收購許氏了,要是許氏再不從許誌國手上奪過來,等蘇老爺子下手就晚了!”
我很著急,急到在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我眼圈通紅。
就連當初被廖時喻和許誌國陷害入獄的時候我都沒有這樣的緊張和焦慮過,因為我知道那是假的,是他們合夥陷害我。
但此時此刻,我想起五年前那一場驚險的事情,我的心都還能夠像當時一樣狂跳起來。
“許蕪,當初究竟出什麼事情了?為什麼你會去碰灰色產業?這種事情一旦查出來,你可能都不止坐四年牢。”
車子早已經開出鬨市區,半開的車窗外麵是呼嘯而過的風聲,廖天野關閉車上的廣播,我的思緒飛回五年前。
那時候許氏集團經曆著前所未有的困難,因為旗下工廠的事情並未被許誌國處理好,我從各個渠道了解到在工廠裡麵鬨事的都是一些地痞小混混,所以才決定以暴製暴。
說實話,這種手段對於一個企業來說並不陌生也不是什麼不常見的事情。
甚至在監管部門調查的時候興許會因為企業為他們處理掉一些地痞流氓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問題就出在這裡,那時候我太相信許誌國,以為他是真心為許氏集團好,便默認他這個做法。
卻不料問題就出在我默認這個做法後的幾天,當時我覺得有些不妥還在想其他的想法去解決。
說到這裡,我深吸一口氣,“我說過讓許誌國再緩緩,除非到山窮水儘的時候才能做這種事情,畢竟踏錯一步就能讓許氏就這麼煙消雲散,可是許誌國那一次並沒有聽我的,以我的名義去聚集那些灰色地帶的勢力,一舉處理好那些工廠的困難。”
我說到最後聲音都在顫抖,但我還是努力的去回想當時我問詢趕去想要阻止的時候看到的場景。
鮮血、傷員、鄉村的赤腳醫生,哀嚎聲音和怒斥怒罵的聲音夾雜在一起。
我看見那些受傷的人根本就不是許誌國所說的地痞流氓,而是四五十歲的普通中年男人。
我並未將結果說給廖天野,隻說到阻攔不及,卻不料廖天野卻猜測出事情的結果。
“……但那些並不是混混流氓,隻是普通的工人。”
聞聲,我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角,輕點頭。
“是,是許誌國騙我的,他騙我點頭默認,騙我簽下一些虛假的承諾書,那之後為了公司的麵子,我們說好要處理好這件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也不要留下任何把柄,當時我是銷毀了所有有關於我和他的證據,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原來從那時候許誌國就開始算計我……”
我輕笑出聲,隻覺得自己跟許誌國父女一場比笑話都還可笑的多。
廖天野緊皺的眉頭這一路上就沒有鬆開過,等我說完這些的時候,他更是眉頭緊鎖。
“為什麼四年前陷害你入獄的時候,許誌國沒有拿出這些證據?”
我搖搖頭,自嘲的笑笑,“這麼看來,我還得謝謝許誌國,謝謝他當時並沒有將我趕儘殺絕……”
廖天野一邊打方向盤,一邊道:“許蕪,這件事情你確定從始至終都是被蒙在鼓裡,等事情都結尾了才知道的麼?”
我重重點頭,“嗯,就算對方是流氓混混,當時我想的辦法也僅僅是以暴製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