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家又待了好幾天我們才離開,離開之前,蘇然又恢複成我們剛來江城的狀態。
絲毫看不出來前幾天她發病的時候似是要弄死我的樣子。
我跟蘇然說完話便走向蘇老爺子,“外公,媽這個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好起來的病,還要多麻煩你和舅舅了。”
聽見我的稱呼,蘇老爺子笑的合不攏嘴,“不會,小然是我的愛女,我自然會好好照顧她,我就是心疼這麼多年來她在許家受的罪——好了,你們先走吧,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就行,免得今天的飛機又趕不上。”
我點點頭,看向一旁看過來的蘇月和蘇青,“那我先走了,小月,舅舅,有時間可以到海城來玩。”
小月笑著對我點頭,蘇青則激動的將我送上車子,“路上小心一些。”
我點頭應聲,坐上車後準備離開時,我聽見蘇月的聲音響起。
“爺爺,爸,你們真的這麼激動麼?”
蘇月調笑的話語吸引我,我從反光鏡看去,隻見蘇老爺子和蘇青笑著點頭,不知道對蘇月和蘇然說了些什麼,惹得她們也哈哈大笑。
從蘇宅的範圍離開,廖天野輕輕捏著我的手,“許蕪,我覺得你回來一次好像有些地方變了。”
我有些疑惑,“什麼變了呢?”
他輕搖頭,“說不清楚。”
我哼一聲,“廖天野,你這是沒話找話說罷。”
我話音一落,廖天野就樂了。
“不行麼?”
我微微挑眉,“你這是在跟我調情?”
廖天野也眉梢輕挑,“你說什麼呢?有外人在你也不害臊?”
我看著前麵蘇家的司機,不好意思的抿抿唇,然後壓低聲音,“那你就彆說了!”
廖天野心情大好的樣子看著我,我閉上眼假寐,不再跟他說話。
……
回到海城後,我開始著手忙碌於和許誌國官司的事情,二審的時間很快就到了,我在開庭之前見到一次許誌國。
彼時我正好從廖氏集團回家,廖天野因為在跟越洋公司的老總談項目,我便一個人開車回家。
許誌國就站在街邊,一副落魄相看著我,隻是他那雙赤紅的眼中充斥著和落魄大相徑庭的掙紮和怒意。
“許蕪,你真的要這麼狠心?我是你的親生父親,你一定要對我痛下殺手?!你要許氏拿走就是了,何必要這樣栽贓陷害我!”
我車子剛剛開出,原本我遠遠看見許誌國是不想理會他的,但是卻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話。
因為這些話我停住車子。
按下車窗,我看著許誌國冷笑,“許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要對你痛下殺手?我不念及我們的血緣關係?我對你栽贓陷害?試問對自己親生女兒做出來這樣事情的人究竟是你還是我?”
談及這些事情的時候,我的心中再不是以往那樣的痛意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