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其餘能夠威脅我的事情要麼是假的,要麼就是我被蒙在鼓裡的事。
我下車後許誌國也跟著下車,我要了一間包廂,跟許誌國麵對麵而坐。
這麼多年,我記得我上一次和他這樣麵對麵而坐唏噓不言時,還是我快入獄的時候。
許誌國坐在探監室裡,麵對我的質問,那時候他的麵上還出現過一絲不忍。
而如今,他那雙疲倦又渾濁的眼中淨是貪婪、試探和恨意。
“難道找到那些小混混,收集所有證據寄到許氏集團的人不是你麼?”
許誌國根本沒有喝麵前的咖啡,再我都覺得口乾舌燥的時候,他還質問著我。
我端起咖啡輕啜,“不是,但是是不是不那麼重要不是麼?反正目的都是一個,就是你彆想用那些不該有的想法來威脅我,我明確告訴你,許晴和廖時喻早已經不可能,我聽說廖家最近和汪氏集團那個汪家走得很近,汪家有個小女兒比廖時喻小三歲,未婚又沒有男朋友,你說這是什麼意思呢?”
許誌國激動的望著我,“不!不能!”
我嗬嗬一笑,“說實話,廖時喻還說過想要跟我複合的話,我想要是當初你不給徐燕提讓許晴頂替我的話,不說出要和廖時喻一起陷害我入獄,以贈送許氏集團股份為條件讓他夜以繼日的在我身邊讓我犯錯,我想如今許家應該跟廖家關係還不錯,我想你在許氏的地位也僅僅低於我,怎麼說也比現在好吧?”
許誌國咬牙切齒的看著我,即使他不想承認我說的話是對的,但是他也不能否認,確確實實是四年前的貪婪害他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就沒有可以能夠通融的機會了麼?”
“你覺得呢?”
我沒有注意到許誌國低眼時候的神色,更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
我看看腕表上的時間,許誌國也久久沒有說話。
“說實話,小時候你跟我媽帶著我去玩,我們一家人嬉笑的時候留下的那些照片,我想那應該不是假的吧?”
許誌國頹然的靠在沙發上,一臉痛苦。
“不是,許蕪,我要是真的一點父女情誼都不念及的話,四年前的案件你可能都不會有翻身的機會。”
這一點我並不否認。
我不知道許誌國的說辭是想拖延時間還是想打動我,但我以前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隻不過這些話說的太晚了。
我看著許誌國微微一笑,“你知不知道,我那四年在監獄裡麵好幾次熬不下去的時候就想過,你自私懦弱、沒有責任心、貪心又勢利,但我還是不會忘記從我有記憶開始你和媽一口一個囡囡叫著我的樣子,不然你以為我會在四年前時候失利被你和廖時喻陷害時,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