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很快就過來將他製服,把他按在桌上。
我站起身,冷著臉道:“你就在這裡等著吧,等著你保護的那兩娘倆會不會來看望你超過三次!”
說完我便轉身離開。
許誌國卻叫喚著我,“許蕪!你不得好死,你等著吧,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身後叫囂的聲音越來越小,我知道是許誌國被拖走了。
在離開監獄之前,我等到擦乾自己麵頰上的眼淚才走出去。
我不想讓廖天野看見我這一副好像很脆弱的樣子,但我的心中實際上一點都不委屈,我沒有想過曾經也將我舉的高高的父親有一天會和我這樣站在對立麵。
而我和我媽於許誌國而言,就好像不該存在的存在一樣。
從監獄出來,我呼吸著新鮮空氣,最佳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靠近車子。
還未走近,廖天野就已經為我拉開車門。
“怎麼樣?”
我輕點頭,“還能怎麼樣?當然是很好了,許誌國說的都是一些廢話,請求我而已,而我怎麼可能會答應他?”
我不敢去看廖天野的眼睛,害怕他洞悉我的內心。
但好在廖天野也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嗯了一聲,“那就好,走吧,先回家。”
“好。”
……
和許誌國見麵的事情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我跟他之間的故事好像在我跟他在法庭上見最後一麵的時候就結束。
隻是我沒有想到,當法官判決廖時喻完全無罪,他的代理律師嘴角揚起一抹神秘微笑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上一次和許誌國在監獄見麵的事情。
許誌國曾說過‘你竟然真的找到證據了’這句話,就說明在之前就已經有人告訴過他這件事情。
那是誰?
我的目光落在廖時喻的代理律師身上。
這次的判決結果是所有的罪名許誌國都擔下,而廖時喻竟然能夠全身而退。
我不由得緊緊捏住自己的手。
是廖時喻讓許誌國全部擔下這個責任的,是廖時喻……
我心中不甘,為什麼在他做完那樣的惡事之前,竟然還能夠全身而退?
而廖時喻又給許誌國許諾的什麼呢?竟然讓他心甘情願用二十年的監獄生活來換。
又是一瞬間,我想起徐燕和許晴,是許誌國為她們鋪好了後路了麼?!
庭審結束,我和王律師都心照不宣的明白我們已經沒有能夠在陳述的點,於是沒有再申請辯駁,一切都以許誌國背叛無期徒刑而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