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撲哧一聲笑出來，“是啊，是你，那不然你覺得這個家裡麵還有誰身上有一股子醋壇子打翻的酸味？”
廖天野麵色不好看，他正要說話的時候，我又道：“哎，不是有些人說要讓我看到他的心意，不會再隱瞞了嗎？”
我刻意調侃，看著廖天野麵色變得像是豬肝一樣的紅色時，我知道適可而止。
但廖天野卻忽然起身，“是又怎麼樣？得不到回應我還能怎麼辦？累了，睡覺去了。”
說完，他便上樓去，我看著廖天野的背影回味他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的他的話語和背影中隱含著幾分落寞。
但我卻不知道該如何給出回應。
幽幽歎聲氣，正好蘇青從蘇老爺子的書房出來，我去泡了一杯茶端著上樓。
扣扣扣——
“進來。”
“外公，是我。”
我走進去，將杯子放在蘇老爺子的麵前。
“難得你給我泡一杯茶，說吧，想要我幫什麼忙。”
我走到他跟前，不自覺就做出給蘇老爺子捏肩膀的動作，“不是外公，我來找你是跟你道歉的。”
蘇老爺子被我的手觸碰到肩膀的時候，肉眼可見的讓我察覺到他身子一僵。
“道什麼歉？”
但是很快他似乎就開始我給他捏肩膀的動作。
“上一次說小月的事情時，你那麼說我媽，我向您頂嘴了，我那時候確確實實不知道你的費儘心思，對我媽媽也是恨鐵不成鋼。”
剛說完，我自認為自己說的還很欠缺，卻不料蘇老爺子笑出聲音。
“你媽媽像你這麼大的時候，甚至比你還小的時候就總是跟我頂嘴，還有你道歉時候給我按摩，是你媽媽教你的麼？小時候她也總是這樣，但是下一次還是會跟我頂嘴。”
蘇老爺子的話語唏噓，我也好奇，“是嗎？我媽他小時候會因為什麼跟您頂嘴。”
“很多，比如說關於她哥哥的事情，還有出行去玩、吃的飯菜不合口味之類的，很多，青春期的小女孩總是眼中隻有自己和喜歡的男孩。”
說這些話的時候蘇老爺子笑嗬嗬的。
我坐在他身邊，聽著他講起以前蘇然的事情。
原來在所有的女孩子變成母親之前都是差不多的，天真、單純、善良。
半個小時後，蘇老爺子打著哈欠道：“其實看見你反駁我的時候，就像看見小時候你媽媽的樣子，我更多的是懷念和後悔，當初沒有留住小然才有如今這樣的傷痕在她的心上。”
“不會的外公，你不知道我媽說過她能在有生之年回來蘇家，是花光了一輩子的運氣。”
“我和你舅舅能等到她回來又何嘗不是呢？”
我看著蘇老爺子歎息般說出這話，心中有些羨慕起蘇然來。
至少他的父親和家人都是熱切的盼望著她好。
“對了，你跟廖天野是怎麼回事？”
忽然提及廖天野，我馬上回神，“什麼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