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野坐在沙發上乖乖的抿著唇沒有說話，就隻是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我。
我看他一眼，準備上床的腳步一滯。
廖天野一喝酒就上臉，這一點是我還在上高中的時候就察覺的。
“廖天野，我可能是上輩子欠你了的。”
我狠狠撂下這一句話就去浴室裡麵端著水和毛巾出來，給他洗臉擦手，然後幫廖天野脫掉外套，讓他躺在沙發上。
我忙前忙後，等倒了水出來的時候，廖天野卻又坐在沙發上，定定的看著我。
我沒有心思理會他，從衣櫃裡麵找了棉被和枕頭出來給他鋪好就上床。
關上燈，適應黑暗後，我借著窗簾外透進來的月光看見廖天野還是坐在沙發上麵，朝著我這個方向看來。
這麼看去還真是滲人。
我轉身朝裡睡，但又覺得背後一陣陣的涼風吹來，氣得我起床開燈，“你還睡不睡？”
廖天野沒有說話，就呆呆的看著我，這讓我想起在布達佩斯的那個夜晚。
涼風從窗戶後麵吹進來，我打了個寒噤然後給廖天野將被子圍好。
廖天野裹在被子裡麵，忽然伸出手臂張開，朝我看來。
“阿蕪，抱。”
他像個小孩，噘著嘴讓我心頭一軟。
但今天晚上他放我鴿子的事情在我的心裡麵一直都是一道坎難以過去，我咬牙彆過頭，“那你一個人在這裡睡，我去客房。”
說完我就起身離開，路過小沙發的時候，廖天野一把將我拉住。
我還沒有站穩就被他拉進懷中。
倒進廖天野懷中，他緊緊抱著我。
撲麵而來的難聞的酒氣讓我有些緊皺眉頭，但這樣濃重的酒氣中，我聞到一股十分熟悉的香水味道。
這是每一次歐陽凝出現在廖天野辦公室中都會有的香水味道。
今天晚上，歐陽凝身上也是這個香水的味道。
都說香味會讓人記住一個人，但是這個時候我寧願覺得這個香味是陌生的，我也不想用這個證據來確認廖天野真的是和歐陽凝見麵。
我用力推著他，“廖天野，你鬆手，不要碰我。”
但是廖天野沒有鬆開我，反而還低頭親著我的額頭，“阿蕪，我隻喜歡你，你不要生氣……我去找你了，但是你已經走了，對不起，今天是我去晚了……”
提及晚餐的事情，停止掙紮然後冷笑，“所以呢？去哪裡了？道歉有什麼用？你玩我很開心是麼？”
廖天野神色有些慌張，抓住我的手，“對不起阿蕪，你不要生氣，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的錯。”
每一次喝醉的時候，廖天野就像是個小孩一樣道歉，不管他有沒有做錯事情就會這樣拉著我的手乞求我的原諒。
如果我一抽手，他就能癟下嘴角像是馬上要哭出來。
而我也總是會心軟下來。
廖天野緊緊握住我的手，我無奈的搖搖頭，“我現在不想跟你說這件事情，你先好好睡覺好不好？”
他搖搖頭，“你跟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