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當年我被陷害進監獄之後就蒙上了。
熟悉的房間中還有我沒有帶走的衣服以及已經過期很多年的化妝品。
床頭櫃上被小小的防塵塑料包裹住的是一張照片。
我跨過滿屋子的雜物去拿起照片,將上麵的灰塵拂開拆下,我看見的是有我還有我媽與許誌國的照片。
但這照片起碼已經是十五年前的照片了。
我懂趙媽在門口的唏噓了,因為此時我也開始唏噓。
拿著照片兜兜轉轉在二樓的房間中,我走進許誌國的書房中。
再我十六歲之前,許誌國的書房是我隨便能夠進出的地方,但是十六歲之後許誌國對我和蘇然已經開始慢慢不耐煩,他還在家裡麵定很多的規則,包括我和我媽不能輕易進這一間書房。
蒙塵的書房中我總覺得透露著一股神秘。
無形中一股神秘的力量推著我走到書桌前,一一將書桌的抽屜打開。
最下麵一層是鎖被弄壞的抽屜,我覺得有些奇怪便拉開,然後看見裡麵空無一物。
我緊緊皺眉,開始翻找這些抽屜,但要找什麼東西我自己也沒有想明白。
那一層不知道被誰損壞鎖子的抽屜就這麼大喇喇的打開在我的麵前,我甫一思考,手已經不由自主伸到抽屜的上方,將抽屜中翹起邊角的木板用力抽出。
入目的是一份由厚實塑料文件夾裝起來的股份購買書。
我一愣,以為這是許誌國在哪裡購買的一份小股份,畢竟百分之二的數字很快就落入我的眼中。
但當我仔仔細細看完這一份合同的時候心中又驚又喜。
有救了!廖天野有救了!
我心中就重複著這一句話,然後趕緊拿出手機。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但是廖天野號碼撥出去之後,我就隻得到這樣的冷冰冰的女生回應。
我心中的熱忱瞬間被澆滅一半。
不過饒是如此,我麵上的笑意還是無論如何都淡不下去。
我手上的這一份股份購買書購買人是許誌國,但是下麵一張單獨的白紙上卻用黑色的字跡寫著‘無條件轉讓給許蕪’。
日期和落款都是在我入獄之前。
我不知道許誌國千辛萬苦從廖時喻的手中得來這百分之二的股份書為什麼會轉讓給我,但我知道這百分之二的股份會讓如今的廖時喻和廖天野轉變他們的位置!
倘若我將這百分之二的股份給廖天野,那在廖氏集團裡,廖天野和廖時喻的股份擁有會是一樣多,甚至還會比廖天野多百分之零點幾。
但至少沒有百分之五十股份的廖時喻再也不能在廖氏集團用自己掌管廖氏集團的身份來給廖天野使絆子。
縱使我心中現在充滿無數的疑問,而我覺得當務之急卻是要將這件事情的真相告訴廖天野。
於是我從許家老宅離開,去廖氏集團找廖天野。
“請問有預約麼?”
我搖搖頭,“沒有,不過我不用見到他,你往廖天野辦公室打一個電話就行,告訴他我現在在樓下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他說。”
前台小姐一臉遺憾地說:“抱歉許總,廖副總現在沒有在公司裡麵,或許您可以給廖副總的特助打電話,我想陳特助這個時候應該是和廖副總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