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在這等,有人來接你!”雷信庭丟下這句話,發動車子離開。
留下沈清歡一個人站在那兒零亂,好半天回過神來,“有人來……接我?”
直到雷信庭的車子消失在街角,沈清歡才跟個木頭人似的轉身走前會所,她直接上四樓,去了白嬈的宿舍。
沒進門便聽見搓麻將的聲音,還有女人們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沈清歡推門進去,白嬈看見是她,奇道:“你這個時候來乾嘛?做保姆那一家把你開除了?”
沈清歡白她一眼,“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露露碼著牌打趣沈清歡,“我說小青,你這種姿色去做保姆多可惜呀,保姆一月才多少錢?夠咱們白娘子一晚上掙的嗎?要我說呀,那保姆的活兒不乾就不乾了,你跟白娘子這麼好,讓她帶帶你,說不定你也能成金瑟的頭牌。”
沈清歡沒接她話茬,衝白嬈使了個眼色,白嬈會意,把牌一推,“哎,突然乏了想睡覺,散了吧散了吧。”
秦貞貞一聽不樂意了,“乾嘛呀,我還等著翻本呢,不行,再打最後一把。”
白嬈一瞪眼,“說了不打就不打,想打你們去露露屋裡打去,我要睡覺,趕緊麻溜的都跟我出去。”
見她發脾氣,幾個女人也不敢再多說,各自拿了麵前的零錢出了屋。
沈清歡轉身關上門,拉過椅子坐下來,往白嬈身上一靠,兩手就抱住她胳膊,一副受氣包的模樣。
白嬈好笑,裝大爺似的挑起她下巴,“小美人這是怎麼了?快讓大爺瞧瞧。”
一看她的臉,白嬈眉頭皺著,“你這臉怎麼了?昨天回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這怎麼青一塊紫一塊的?”
沈清歡打她的手,強笑道:“我都打了這麼厚的粉底,還是叫你看出來了。”
白嬈捏住她下巴,“趕緊說,到底怎麼回事?”
給她一追問,沈清歡眼圈紅了,甕聲甕氣的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
“我操他大爺的!”白嬈抓起麻將牌朝牆上砸去,“這臭男人居然敢打你,就為了一件衣服?他腦子裡裝的是大便嗎?”
說完了不解氣,又戳沈清歡腦門,“你也是夠笨的,就由著他打啊?你那手是乾嘛用的?你那嘴是乾嘛用的?打不過還不能咬嗎?”
“我……”沈清歡更委屈了,“大半夜的,我怕吵醒了孩子。讓孩子看見,多不好呀。”
白嬈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點上一根煙,狠狠抽一口,又站起來走了兩步,“不對不對,我收回我昨天說過的話,這男人肯定有問題。”
“啊?”沈清歡吸吸鼻子,表示不明白。
“啊啥啊?”白嬈衝她伸手,“把你老公的照片給我瞅一眼,我給他看看相。”
“你還會看相呀?”沈清歡不知她這唱的是哪一出,可還是聽話的拿出手機,翻出一家三口的照片遞給她。
白嬈接過手機,歪著頭看了半天,嘖了一聲又滑著屏幕把照片放大,最終得出結論,“小白臉兒,壞心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