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有規定,普通員工不允許用客用洗手間,沈清歡是實在忍不住了。哪知道剛從洗手間出來,她就碰到了嚴少。
嚴少正在烘乾機前烘手,沈清歡打開女廁的門往外走,看見他嚇得一貓腰就想縮回去。
可是想想還有一單單的酒水要送,時間是耽誤不得的,隻好硬著頭皮出來。
嚴少瞥著她,見她那副畏首畏尾的樣子,嗤笑一聲,倒也沒有責備她用了客用洗手間。
“嚴少。”沈清歡低著頭跟他打招呼。
“嗯。”嚴少應了一聲,抬腳往外走,經過沈清歡身邊,突然站住,一伸手捏住她下巴。
沈清歡嚇了一跳,心都快要跳出來了,結結巴巴的說:“嚴……嚴少,你……你這是?”
“臉怎麼了?”嚴少蹙著眉,盯著她臉上的傷。
那雙桃花眼近在咫尺,還有微微上翹的薄唇,呼吸間帶著淡淡煙草味,手指觸碰沈清歡的臉頰,柔軟又帶點冰冷。
沈清歡強自鎮定,視線四下掃,就是不敢跟嚴少對視,“騎……騎車摔的……”
“嗬!”嚴少,“你這人就是與眾不同,我很好奇你是用什麼樣的姿勢摔的,能把眼窩摔成熊貓?”
“我……”沈清歡咬著嘴唇無言以對。
“說吧,這回又是哪個包間,哪個客人?”嚴少鬆開沈清歡,掏出一支煙點燃,在煙霧繚繞中眯著狹長的眸子看她。
“真沒誰,就是自己摔的,嚴少再見,我要去乾活了。”
沈清歡拿起托盤,逃也似的跑走了,嚴少倒是沒有跟上來,可接下來的時間裡,她一直魂不守舍,自己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
終於熬到十二點,沈清歡打卡下班,習慣性的往員工停車處走,這才想起,電動車還在雷老家樓下。
“下班在這等,有人來接你。”這句話跟說這句話的人,她自然也想起來了。
她鬨不明白雷信庭是什麼意思,估計是覺得自己送她來上班了,晚上如果不來接她的話,在雷老那沒法交待。
這麼一想,沈清歡便也釋然了,以後對雷老儘心些就成了,也算是報答他們父子對自己的器重了。
沈清歡拎著包,走到金瑟大門口,看見馬路對麵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司機應該是看見沈清歡站在那像是等人了,他走下車跟她打招呼,“請問您是沈小姐嗎?”
沈清歡一看,正是上午去雷老家,扛著麵粉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