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被推開,嚴少站在那兒,笑得漫不經心又萬分張揚。
他墨鏡拿在手裡晃著,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裡,踱步到雷信庭麵前。
雷信庭也盯著他,目光有點冷還帶著說不出的倦怠,原本就冰冷的氣場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嚴少的出現又下降了幾度,讓人感覺這房間裡的暖氣形同虛設。
“嚴少?”
“雷總?”
兩個人身高差不多,一個生得媚惑眾生,一個生得威嚴淡然,就這麼相對站著,畫麵卻說不出的和諧。
白嬈:“你們認識呀?”
沈清歡,“你怎麼又回來了?”
兩個女人同時開口,意識到她倆的身份問這樣的問題不合適時又同時閉嘴。
好在兩個男人並沒打算搭理她倆,而是跟比賽似的對視著,到底是嚴少先沉不住氣,畢竟他的性格不如雷信庭沉穩。
“雷總怎麼會在這兒?還是雷總一直關注著我的行蹤,特意到醫院來堵我的?”
這話裡就有話了,沈清歡和白嬈對視一眼,白嬈一臉的好奇,沈清歡則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兩人有什麼糾葛。
雷信庭淡淡道:“嚴少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我是來看我家保姆的。”
“你家保姆?”嚴少看向沈清歡。
沈清歡趕緊點頭,“是我,嚴少,我是雷總父親的保姆。”
嚴少愣了愣,隨即嫌惡的瞪了雷信庭一眼,兩步跨到床邊,“沈清歡,你到底有多缺錢,竟然低聲下氣的去伺候人!”
雷信庭轉身,不急不徐的問:“嗯,你到底有多缺錢,冒著生活危險在那種聲色場所乾活,那是你這種良家婦女該呆的地方嗎?”
“雷信庭!”嚴少怒了,臉上裹著一層霜,眉目從妖嬈變得淩厲。
雷信庭不看他,對著沈清歡說:“我公司還有事,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臥槽!”嚴少氣得把墨鏡朝雷信庭的背影摔出去,指著門口罵道:“什麼玩意,玩公司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那是老子不想玩!”
沈清歡和白嬈麵麵相覷,大氣都不敢出。
見沒人接自己話茬,嚴少忽又看向沈清歡,“你家裡很缺錢嗎?我那裡的工資不夠你花?為什麼要跑去雷家當保姆?”
沈清歡愣了愣,隨即點頭,“很缺。”
嚴少氣得抓狂,想摔東西手邊又沒有,在原地轉了個圈,指著沈清歡的鼻尖,“給我把這份工辭了。”
沈清歡皺皺眉,覺得有必要說明一下,“嚴少,我先在雷家做的保姆,然後才去會所做兼職的啊,而且我不是雷總的保姆,我是他父親的保姆……”
“那也不行,馬上給我辭工!”
“我……嚴少,你這就有點不講道理了。”沈清歡壯著膽子,可是又不敢看他,低頭摳著手指,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