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那邊是個男人的聲音，“他媽的臭女表子，你彆以為你不接電話老子就找不到你！”
沈清歡皺眉，“你找誰呀？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你不是白嬈？你是誰？乾嘛拿白嬈的手機？哦，我知道了，那賤人自己不敢接電話，就讓彆人替她接是不是？”那男人吼道。
“你到底是誰？你這麼凶做什麼？白嬈現在在睡覺，你想找她的話下午再打吧。”
沈清歡就要掛電話，聽見那男人凶狠的罵：“臭女表子，你告訴白嬈，我已經知道她現在在哪我做了，讓她等著吧，我會去找她的！到時候我要把她的醜事回老家宣揚宣揚，讓她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都知道，她在城裡是做雞的！”
沈清歡還沒掛，那邊倒是先掛了，聽到手機裡傳來的嘟嘟聲，沈清歡氣得把手機塞回白嬈包裡，“什麼人呢這是。”
白嬈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坐起來，“我是不是在做夢，夢見你跟誰吵架了？”
“我沒跟誰吵架，是你手機一直響個不停，我幫你接了。”
白嬈哦了一聲，拿出手機看著來電顯示，臉色便沉了下來。
“是誰打的？”
白嬈沒回答，煩躁的拿出煙來叨在嘴上，沈清歡奪過來，“這是醫院。”
“是不是你老公？”
白嬈點點頭，“這是又把錢賭光了，我因為他，已經搬了三次家，換了好幾個工作，金瑟這份工，算是做得最長的了，要不是有嚴少罩著，我早就……”
沈清歡問：“不能報警嗎？把他抓起來啊？”
“怎麼抓？他又沒殺人放火，隻是賭錢，而且是在地下錢莊裡賭，一般人找不到那地方的。我們現在還是婚姻關係，他來找我要錢，我又不能告他搶劫盜竊，就算是他打我，我報警，人家來了也是調解，說這是事務事。”
沈清歡著急，“那怎麼辦呢？難道你辛辛苦苦掙來的錢都要給他嗎？”
“不然呢？嗬，就當我上輩子欠他們孫家的吧。”白嬈拿著煙和火機下了床，“我去廁所抽。”
沈清歡看著她把廁所門關上，不由歎了口氣，彆看白嬈平常風風火火，看著樂嗬嗬的，其實心裡也苦。
她突然覺得，也許比之白嬈，自己也許還算是幸運的，最起碼自己有個女兒，而白嬈身邊一個親人也沒有。
白嬈抽了煙出來，又洗了臉重新梳了頭，又是那個精神抖擻的白娘子了，她拿出化妝袋仔細的化起妝來。
沈清歡就歪著看著她，“姐，你沒事吧？”
“能有啥事兒？反正都習慣了。再說了，你總不能因為這個渣男就去死吧，既然要活著，就好好活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