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笑著關燈上床,被窩裡很暖和,有淡淡的洗衣粉香味,這味道讓沈清歡想起從前。
那時候她父母還在,她也總是像趙明達那樣,跟母親撒嬌有時候使小性,父親則在一旁笑著搖頭說她是個任性的傻姑娘。
想到父母,沈清歡心裡一陣傷感,如果不是自己這麼愚蠢,也許父母不會去世這麼早。
她又想起丫丫,都說孩子是一個家族的希望,沈清歡覺得自己能撐到今天,真的全是因為丫丫。
更是因為丫丫,她以後一定要振作堅強,不能像從前那樣再隨意被韓家母子擺布,要儘快把這件事解決了,然後她帶著丫丫好好的生活。
這麼想著,沈清歡漸漸的睡著了,睡夢裡丫丫長大了,而自己已經兩鬢斑白,丫丫舉著錄取通知書說:“媽媽,我考上大學了。”
沈清歡老淚縱橫,把丫丫抱進懷裡,母女兩人哭成一團。
突然韓誌浩麵目猙獰的出現,他掐住沈清歡的脖子,“沈清歡,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的錢我的房子都沒了,宋惠雲也離開了我,我要你賠我,我要你賠我!”
沈清歡奮力的掙紮,大聲叫著:“你本來什麼都沒有,那些都是我的,是我家的!是你從我們沈家騙走的!”
“沈清歡……沈清歡……”
感覺有人在拍自己的臉,沈清歡猛地驚醒,屋子裡一片昏暗,她模模糊糊看見床前站著一個人。
“啊!”她下意識的伸手就去推,一邊失聲尖叫著。
“哎喲!你要謀殺親夫呀!”那個站立不穩就向後倒去。
沈清歡這才聽出是嚴少的聲音,她趕緊拽住他的手腕,阻住了他後倒的趨勢。
“嚴少,你怎麼在這兒?”沈清歡問,“你醒了?你的傷好了?不對不對,我是不是在做夢?”
嚴少一臉痛苦,挪到床邊坐下,抓住她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啊!”沈清歡疼得縮回手,“你怎麼咬人呀!”
“靠,你也知道疼?那你還推我?知不知道我剛做完手術?”
沈清歡總算是清醒了,她覺得莫名其妙,“你能下床亂跑?你傷口不疼嗎?趙大夫知不知道?”
嚴少不理她,自顧自脫了鞋掀開被子鑽進去,“往裡邊挪點。”
沈清歡臉一紅,“你這是乾嘛?你快回你屋睡去。”
嚴少慢慢躺下,表情顯得很痛苦,“我身上痛得厲害,你彆碰我哈。那屋裡太冷了,我在外麵看見這屋的煙囪冒著煙就知道燒得有炕,想著進來暖和會兒,誰知道你睡在這兒呀?”
沈清歡傻傻的問:“你那屋很冷嗎?”
嚴少握住她的手,“不信你摸摸。”
沈清歡碰到他冰冷的手指,就相信了他的話,“你手好涼啊。”
“我說的吧。”然後他就握緊她的手不丟,還把人往下拽,“快點躺下,一會兒熱氣都跑完了。”
沈清歡一愣,就要推開他,“那你在這兒睡,我去你那屋睡。”
嚴少皺眉不耐煩的說:“沈清歡,你有完沒完呀?我身上又傷又不能強了你,你就好好躺下,我們說會話兒就天亮了,天亮我就回屋,我保證不讓人看見還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