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趙大夫聊了半天,沈清歡的心情好了許多,從他屋裡出來時,臉上也有了笑容。
走出後院,沈清歡看見嚴少和阿武居然蹲在院門口。
兩個一人一件軍大衣,往那一蹲,要不是嚴少那張太過妖冶的花美男臉,光看阿武,真以為是建築工地的民工了。
沈清歡忍住笑,“你不去床上躺著養傷口,蹲在這兒乾嘛?武哥腿傷還沒好,你也連累人家跟你一塊蹲著?”
嚴少瞪她,“他哪有蹲,他明明是坐著好不好?”
“好好好,我錯了。走吧,我扶你去躺著。”
嚴少撇了撇嘴,見沈清歡過來扶他胳膊,他就很自然的把手搭在她肩上,還一臉得意的朝阿武努努嘴。
阿武苦著臉,心說自己老大怎麼在沈清歡麵前跟個孩子似的呢?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完全不像在夏城,永遠冷著一張臉,冰冷的目光能殺人,動不動就拉人去填江。
現在的嚴少,哪有一點當年叱吒風雲的江湖第二把交椅的樣子!
“你心情好像好了許多,那老頭跟你說了什麼?”
沈清歡說:“不告訴你。”
嚴少咬牙切齒,“沈清歡,你個小心良心的,我和我兄弟為了送你身負重傷,你行啊,現在學會過河拆橋了?”
沈清歡嗬嗬笑著,“我可沒讓你送,是你非要跟來的。”
“沈清歡!”嚴少氣得攥著拳,阿武生怕被波及,趕緊退後一步。
“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你乖乖聽話,回屋裡躺著,我再告訴你。”
沈清歡說完這話,居然抬手捏了下嚴少的臉,“你怎麼跟火藥似的,一點就著,你這脾氣可不好,你知不知道,以前在金瑟的時候,看見你板著臉,我們都嚇得不敢說話,誇張點說,連氣都不敢出了。”
嚴少沒想到沈清歡會捏他的臉,愣了下一臉癡笑盯著她,“真的?”
那眼泛桃花的樣著實好笑,人卻又生得那麼好看。
沈清歡也看著他,突然覺得心裡湧出莫名的情愫,她趕緊把視線移開,“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問武哥。”
“切,我問他乾嘛,你趕緊扶我回屋,我要聽聽老頭給你說了什麼,比我哄著你還管用。”
回到沈清歡那屋,她扶嚴少躺下,把軍大衣蓋在被子上,嚴少咕噥著,“好重。”
沈清歡白他一眼,“重也得蓋著,白天沒燒炕,屋裡涼,這棉花被子雖然重,可是卻比你家那幾千塊的羽絨被要暖和多了。”
嚴少盯著她,“沈清歡,有時候覺得,你好像我媽。”
沈清歡臉上一紅,這些日子她也習慣了這人說話這樣了,索性笑著說:“反正你讓丫丫叫你嚴哥哥,要不你就認我做乾媽?叫一聲來聽聽?”
“我呸,沈清歡你要不要臉啊?我叫你乾媽你是打算包養我?我很貴的好不好!”
“……”這下弄的沈清歡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就知道,跟嚴少鬥嘴永遠不可能贏,你不知道他那腦袋裡到底裝的什麼,又能蹦出怎樣驚世駭俗的詞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