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愣住，是呀，她在生誰的氣呢？是因為嚴少嗎？可是是她主動提出跟他劃清界線的；是因為雷信庭嗎？也不是，人家好心好意派車接送你上下班，你有什麼資格生氣？
是跟韓誌浩？對於韓誌浩，沈清歡覺得自己除了恨和厭惡之外，已經沒有其他感情了。
那她是在生誰的氣？想來想去，沈清歡終於明白了，她氣得自己。長久以來，她活得那麼蠢那麼天真，拖累了父母，也害了自己。
現在嚴少也因為她變成了那副失魂落魄讓人心疼的模樣，沈清歡很難過，卻不知道如何幫他。
她是在生自己的氣，氣自己從前的不長勁，也氣現在的無能為力。
看著沈清歡站在那兒發呆，雷老抱著丫丫去了自己臥室，讓沈清歡好好理一理思路。
知道了她的故事，雷老是打心眼兒裡心疼這個姑娘，他也很想出手幫她，可是也知道她骨子裡其實挺倔的，而且這次的事，如果是假他人之手完成的，會是沈清歡一輩子的遺憾。
沈清歡站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要乾嘛，她用吸塵器把沙發吸乾淨，又掃了地，看看冰箱裡還有很多菜也不需要出去買，又就家裡所有該擦的地方都擦了個遍。
丫丫從臥室裡跑出來，甜甜的叫了一聲，“媽媽。”
沈清歡看著她，“乾嘛？”
“爺爺讓我看看你，還生不生氣了……”
沈清歡自我調節了一會兒，心情好多了，笑著說：“丫丫乖乖聽話，媽媽就不生氣。”
丫丫撲進沈清歡懷裡，“媽媽媽媽，丫丫是媽媽的乖寶寶，丫丫一定聽媽媽的話。”
沈清歡嗬著她的癢，丫丫咯咯笑起來，兩個人鬨成一團，雷老從臥室出來，看見這一幕也欣慰的笑了。
沈清歡包裡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請問找誰？”
“沈小姐，我是孫成彬呀。”
沈清歡愣了下，“孫先生，您有什麼事嗎？”
“白嬈不見了，你最近幾天有沒有見過她？”
“沒有呀？我昨天去金瑟上班，因為太忙也沒上樓找她，我想她應該在是……”
沈清歡想說白嬈也許被人買出去過夜了，現在這個點，應該還沒有起床。
孫成彬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她答應我了，以後不再跟客人出去隻陪酒，等到她跟孫濤離婚，我們倆就登記結婚。沈小姐，你知道白嬈的，她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啊。”
給孫成彬這麼一說，沈清歡也緊張起來，算算她回來之後，還真是沒見過白嬈，最後一次也是從鄉下回來的那天上午，在趙明達家的院子裡打的電話。
這差不多已經有三天時間了，白嬈三天沒出現，這件事確實有點可疑。
沈清歡問：“你給她打過電話嗎？”
“打過，可是一直沒人接，後來就關機了。”
“那你有沒有報警？”
孫成彬苦惱的說：“報警，我憑什麼？我又不是她家人，充其量也隻能算是她朋友。”
“你是不是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