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印象中,嚴少還真的很少在她麵前發過火,唯一的那次是他們從鄉下回來,自己拒絕他的時候,不過那也算不上發火,頂多就是對沈清歡很冷淡。
沈清歡皺著眉,“嚴少以前很可怕嗎?”
這話問得孫成彬也笑了,“你是不知道夏城以前有個龍頭幫吧,嚴少卿可是在裡頭坐第二把交椅的,不過他算是個有遠見的人,在龍頭幫的老大進了牢獄後,慢慢的把所有的事情轉到正行,現在安置好了手下的兄弟,也算是夏城的一個傳奇人物。
夏城的洗浴中心和中等梯次的賓館,還有夜店之類的,幾乎全部是嚴少的生意,說得籠統點,夏城的娛樂業是被嚴少給壟斷的。”
沈清歡想起上次那家新開的夜總會到金瑟來找茬的事,不由的打了個激靈。
白嬈的肩膀推了下她,“你是沒見過嚴少可怕的時候,我是見過的,就在江邊,一刀下去,那個的一條手臂就沒了,那個血噴得,那個人痛得在地上打滾,嗷嗷直叫,圍觀的沒一個人敢上去阻撓的,更彆提報警了。”
“那個人做了什麼,嚴少要砍他胳膊?”
白嬈仔細想了想,“幾年前的事了,不大記得了,好像是那人在夜總會裡玩了小姐不給錢還打了那小姐,還是在地下賭場裡出老千了。”
白嬈擺擺手,“具體我忘了,反正跟我也沒多大關係。”
沈清歡聽得瞠目,喃喃道:“原來嚴少是這麼可怕的人。”
白嬈就笑了,她嚇沈清歡,“所以嘍,你不用嚴少的門麵,就是不願意跟他合夥做生意,小心他拉你去填江。”
沈清歡的臉都白了,孫成彬看她臉色不對,低喝白嬈,“差不多得了,你彆嚇她,她跟你們不一樣。”
白嬈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孫成彬你什麼意思啊你,你是說沈清歡是良家婦女我不是是不是?”
孫成彬張口結舌,“我這……我這不是順嘴一說嘛,再說我說得也是事實,你這犯不上生氣吧?”
白嬈氣得在他後腦拍了一下,“哼,我早就知道,你嘴上不說,其實還是嫌棄我的,既然你嫌棄我,你上趕著追我乾嘛?你去找良家婦女呀,你甭搭理我不就完了嗎?你停車,我們現在就要下車。”
沈清歡一看,這本來好好的,莫名其妙因為自己兩人吵起架來,她還真是一頭的霧水。
“白姐,你這是乾嘛呀,你明知道孫成彬對你的心怎麼樣,你這樣無理取鬨,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我說孫成彬你也是,你什麼話不好說,你提我乾嘛?我招你惹你了?”
沈清歡一攤手,氣苦的道:“我這兒坐著什麼也沒乾,就白惹一場官司,我也是夠倒黴的,我冤不冤呀,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去找嚴少承認錯誤,讓他拉我去填江得了!”
撲哧,白嬈忍不住笑了,她摟住沈清歡的肩膀,“臭丫頭,你現在也覺得油嘴滑舌了你。”
“不油能行嗎?天天跟著你們這些老油條,我這叫近墨者黑!”
“你才黑,你全家都黑!”
沈清歡舉雙手投降,“行行,我黑,我黑成了嗎?隻要你倆不生氣不吵架,你想我怎麼黑我就怎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