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居然是宋惠蘭！”
“啊？不可能吧，她現在不是應該在看守所嗎？”
“你忘了，那天晚上警察不是說當時她就精神失常了嗎？趙玉蘭可是死在她身上的，隻要是正常人，哪裡受的了這種刺激？！”
說到這，白嬈更加興奮，牽著沈清歡的手就往人堆裡鑽，離得近了，就聽見有人起哄，“扭一下，把腿叉開，讓爺們看看！”
“快點快點，騷起來！”
白嬈想起自己在金瑟的那段日子，忍不住罵道：“特馬的，這幫臭男人！咋不回家看你媽，讓你媽叉開腿好好看看啊！”
沈清歡皺著眉擠進人群，看見果然是宋惠蘭，她蜷縮成一團坐在地上，披頭散發全身光著，屁股底下還有一灘不知名的東西。
隻見她一雙眼睛驚恐的看著人群，嘴唇凍的青紫，顫抖著喃喃著，“不是我不是我，彆殺我，彆殺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站起來，快點，讓爺們看看你的咪咪大不大。”
“就是啊，快點，叉開腿，這細皮嫩肉的，一定很好摸…”
男人們發出哄笑聲，充滿著惡意和猥瑣。
圍觀的女人們則指指點點，沒有一個人肯伸出援手。
沈清歡再也忍不住，她脫掉身上的羽絨服，快步走過去裹在宋惠蘭身上。
宋惠蘭被人觸摸，先是一愣，看清是沈清歡，竟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死死抓著沈清歡的袖子：“沈清歡，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啊！”
沈清歡摟住她，想要拉她站起來，“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嗯嗯，我不是故意的。”
突然有人扔了個可口可樂的瓶子過來，直砸在宋惠蘭的身上，她原本已經被沈清歡稍稍安撫的情緒又炸了起來，尤其是看到那包裝上的紅色。
她尖叫一聲，把沈清歡推倒，連滾帶爬的往人群裡逃去，這一下把人群給撞開了，看熱鬨的人都怕她臟，唯恐沾在自己身上，紛紛往一邊讓開。
這也給警察和救護人員讓了單，兩個穿白大褂的上前抓住宋惠蘭，另有一人把一床被單披在了她的身上。
警察吼著那些男人，“散了都散了，看什麼看，都不用上班嗎？”
見沒熱鬨好看了，人群議論著離開，有些人還拿著手機喜滋滋的往各種社交平台上發布自己剛才拍的視頻。
宋惠蘭被拉扯著往救護車裡塞，她一腳蹬著救護車的邊緣，回頭衝著沈清歡喊，“沈清歡，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想殺她，那是意外，那是意外…”
白嬈從地上撿起沈清歡的羽絨服，看著下擺上被粘上那點水漬，嫌棄的說：“小青 這衣服不能要了，扔了算了。”
沈清歡會回答，還愣愣的看著救護車選去的方向，直到白嬈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她才回神，“啊，你說什麼？”
白嬈瞪她，“你彆告訴我你又可憐這小三啊，她那是罪有應得！”
沈清歡笑，“我就是覺得，她現在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