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信庭推著輪椅走了廚房,看見沈清歡已經解下圍裙,正一個人站在水槽前發愣。
他過去,伸手搭在沈清歡肩上,沈清歡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來,轉頭看見是雷信庭,用責備的口氣說:“你乾嘛呀,想嚇死我啊?”
“嗬嗬,你剛才是怎麼了,剛才你在外麵的樣子才嚇住我們了好不好?你以前不會這樣的啊,出了什麼事?”
沈清歡欲言又止,想了想甩頭說:“沒事,我不想在嚴少卿家住了,我可以搬到你那兒嗎?”
“……”雷信庭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沈清歡,搞得沈清歡不好意思起來。
“你確定嗎?”雷信庭笑著問,“你不怕他們說我們同居?”
沈清歡其實已經後悔自己剛才說的話了,可是話出口了又不願意收回,而且剛才微信上嚴少跟那個女人的聊天記錄確實是讓她心裡犯膈應。
她愣了一秒,隨即嘴硬道:“同居就同居,反正都這樣了,讓他們說去吧。”
“嗬嗬,你住到我那兒,我是求之不得的,我估計我爸應該也很高興,我是怕你過不去自己這關。”
聽了這話,沈清歡低下頭去,是呀,雷信庭是了解她的,她過不了自己那關。
上一次婚姻因為她的幼稚和衝動,她已經深深的嘗到了苦果,這一次,她原本想著慎重再慎重的,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丫丫。
哪怕明明知道,雷信庭不會像韓誌浩那樣,可是她心裡那道坎,她知道自己還需要時間才能邁過去。
剛才一時的衝突,說出那樣的話來,她是有些後悔,可是又不想再看到嚴少那張裝無辜的臉。
她也知道,如果自己跟雷信庭說這事的話,雷信庭也許會感到吃驚,可是最終他隻會說:“那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啊,跟你又沒有關係,你就算是知道了,你也沒有權力告訴羅佳,或者去教她怎麼做的。”
沈清歡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她就是氣不過,她覺得這世上任何男人都可以搞外遇,跟彆的女人曖昧不清,可是嚴少不行,她也不明白自己是什麼心理,反正就是不行,嚴少絕對不行。
不僅僅是因為羅佳尚在病中,沈清歡隻是覺得,嚴少不應該是這樣的,不管怎麼說,他就是不應該是這樣的。
女人要是無厘頭起來,還真是莫名其妙的厲害,沈清歡說不清楚自己是怎樣的心理,反正就是生氣,氣得都不想看見嚴少!
“我說你們倆躲在廚房裡說悄悄話呢?大家都等著你們倆吃飯呢。一個是高高在上的雷總,一個是剛剛不辭辛苦為我們做了一桌豐盛飯菜的沈大廚,你們不出來,我們不敢動筷呀。”
嚴少抱著胳膊靠著門站在那兒,口氣半是調侃半是玩笑。
沈清歡卻不買他的賬,將手裡的抹布狠狠摔在台麵上,轉身走了出去。
嚴少無語,他走過去推雷信庭的輪椅,“這女人是不是瘋了,我到底怎麼惹到她了啊?”
雷信庭笑,抬頭看嚴少,“怎麼你不知道嗎?”
“廢話,我要是知道還任由她給我甩臉子?我早拿拖鞋底子抽她的臉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呀,我可是剛下飛機呀?!”
雷信庭瞪嚴少,“你能把你後半句話收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