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表,還差十五分鐘才到一個小時,雷信庭決定先在車裡等著。
突然有人敲車窗,把原本就警惕著的雷信庭嚇了一跳,抬頭看到是嚴少,雷信庭打開車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嚴少嬉皮笑臉,“雷總,來得挺早呀,你這聽八卦的嗜好是跟誰學的,沈清歡嗎?”
“你不損清歡兩句會死嗎?”
嚴少聳聳肩,“會死,要不是因為她多事,我也不用麵對現在這兩難的局麵,我跟人家保持過,在事情結束之前,一定會保密這個秘密不告訴除我之外的第二個人,可是現在你查出來了,你說我到底告不告訴你?”
“那你就當是我查出來的,一切跟你無關,是我找你證實,你什麼話都沒跟我說不就行了?”
嚴少上下打量雷信庭,“你這偷換概念的法子,不會是沈清歡教的,她沒這個腦子,也沒這麼壞。嘿嘿,雷信庭,原來你骨子裡也不是個好人。”
“你到底是打算站在車外麵邊,還是坐進車裡說?”雷信庭不耐煩的質問。
嚴少笑了笑,拉開車門上了車,先是四下打量著,然後又掏出個儀器來對著這裡晃晃,對著那裡晃晃。
“這是什麼東西!”
“測量不正常的頻率的,如果你的車被監聽,一定會有監聽器,這個東西可以測出監聽器,發現噪音。”
雷信庭真想翻個白眼,可惜他不會翻,“嚴少卿,你是不是美劇看多了?到底是什麼事呀,你用不著這麼小心翼翼吧。”
嚴少低下頭,似乎是在思忖著該從何說起,雷信庭看著他,悶悶的說:“想什麼呢,就從警察找你說起!”
“嘿,你這聽故事的人還教起講故事的人怎麼教了是吧?”
“少廢話!”
“……”
嚴少摸摸下巴,開始講起那天的事,兩個美國警察找到他,說要問他一些事情,但是這些事還不能讓除他之外的第二個人知道。
嚴少英文不靈光,溝通來溝通去的,最後說好第二天他去警局一趟,原本他根本就沒當回事,可是到了警局,他們美國警察找的那個翻譯跟他說起“琴珊”這個名字的時候,嚴少愣在那兒。
雷信庭聽到這兒,皺眉問:“琴珊是誰?你彆告訴我你又有彆的女人了。”
嚴少不滿的瞟著他,掏出一盒煙來,抽出一根給雷信庭,見他搖頭,嗤笑一聲,放進自己嘴裡,一手打開車窗,然後點燃抽了起來。
煙霧淡藍,嚴少不再往下講,雷信庭盯著他,看他表情帶著悲傷和遺憾的意味,知道他是陷入到深深的回憶中了,反正都這樣了,再催又能如何。
他索性也不催了,就默默坐在那裡等著。
一根煙嚴少並沒有抽幾口,大多時間他都在出神,直到煙頭快要燒到手,雷信庭拍了他一下,他才回神。
嚴少手一抖,煙頭落在車窗外,“呃,我走神了,講哪裡了?”
“你不是走神,你是失魂,琴珊,講到琴珊。”
“琴珊?嗬嗬。”嚴少雙手抹了把臉,低下頭深吸一口氣,“琴珊,是我這輩子刻在骨頭裡的女人,我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