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嚴少想過了,這喝醉了口出狂言的小混混,更多也就是幕後黑手雇來的打手,就算是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而且聽剛才雷信庭話裡的意思,金瑟的事上麵竟然已經知道了,而且很明顯有人從中阻撓,如果不是雷信庭後台夠硬的話,不光阿武和阿彪出不來,也許他自己也得進去。
這一切的跡象都說明,有人要搞他,而且,這一次是打算往死裡搞。
可是會是誰呢?是老劉?不太可能,老劉跟嚴少和平相處這麼多年了,而且這些年嚴少的生意都轉做正行,兩個人也很少交集,就如飯桌上嚴少說的,這些年老劉七七八八在他這裡借了上百萬,他從來都沒催他還過。
江湖上講個道義,如果沒有道義可言,那還混什麼?老劉就算是再沒臉沒皮,他手下還是有兄弟看著的,而且這些兄弟還經常來金瑟玩,對嚴少也很尊重,如果老劉想搞他的話,肯定會有人給他通風報信。
而且嚴少認為,老劉也沒這個膽子,那麼問題來了,到底會是誰呢?
“嚴少卿,我跟你說話呢!那個小混混你到底見不見?”
年輕警官之所以一直催著讓嚴少去見那個小混混,他是想從兩個人的交流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現在對嚴少的懷疑還不能徹底的打消,誰知道是不是因為販毒分贓不均,嚴少的同夥才來砸他的場子呢。
所以他想看看嚴少會問小混混什麼,也許他就能從中間得到一點線索,這會兒看見嚴少發呆,他心裡更加深了幾分懷疑。
迎著年輕警官探究的眼神,嚴少笑了,“警察同誌,我知道您是怎麼想的,您與其在這裡懷疑我,不如把精力放在破案身上,我怎麼說也在夏城混了十幾年了,我不會蠢到在自己的窩裡販毒吧?我還沒那麼下作!”
年輕警官尬笑,嚴少轉過頭,看到有警察把阿武和阿彪帶了出來,趕緊迎了上去。
兩個人都掛了彩,阿彪的傷嚴重些,走路一拐一拐的,右手還捂著腰,一臉的痛苦。
嚴少皺著眉,“阿彪覺得怎麼樣,我送你們上醫院吧。”
阿彪強笑,“不用了嚴少,我回去躺躺就沒事了,店裡怎麼樣了?為什麼我們這報警的反而被抓進去呢?”
“彆多說了,我們先回去再說。”嚴少讓阿武扶著阿彪,轉身往外走。
年輕警官叫住他,“嚴少卿!我有說讓你走嗎!”
嚴少冷冷的說:“警官同誌,這裡是分局,不是你們緝毒大隊,我走不走,好像不歸你管吧。分局的警察都沒有攔我,您憑什麼攔我?”
“你……”
嚴少卻沒再理他,帶著阿武和阿彪大步走出了分局。
上了車,阿武苦著臉說:“對不起老板,都是我們沒看好店子。”
嚴少發動車子,“不關你們的事,對方是衝著我來的,而且這回很明顯是想整死我,我看最近店也不用再重新裝了,你們先放假回家,好好的休息一段,其他的事你們不用管。”
“那可不行!”兩個人異口同聲,“彆人我們管不著,我們兩個人是一定要跟著老板的,當初如果不是老板收留我們,我們早就餓死街頭了,今天老板有難,我們怎麼能做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