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媽媽……是怎麼跟你說我的？”
卿卿吃完了三明治，趁嚴少不注意，將他麵前的啤酒搶起來喝了一口，嚴少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他歎口氣，無奈的看著小女孩。
卿卿衝他一笑，眉眼彎彎，可是眼睛卻燦若星辰，“沒跟我說過你。”
“……那你怎麼知道我是你爸的？”
“你是不是傻，看照片就知道了，你不覺得我們倆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嗎？”
嚴少摸摸臉，啞然失笑，“那你媽媽，有交待過讓你來找我嗎？”
“沒有，所以我覺得這次她帶我回國莫名其妙，我在美國呆得好好的，原本都約好跟同學去古堡探險了，卻非要我跟著她回國，真是煩透了。現在好了，她回一趟國，命沒了，她滿意了？”
嚴少皺眉，“卿卿，不管怎麼樣，那是你母親，現在她去世了，被人殺害了，難道你心裡一點不難過嗎？”
“我為什麼要難過，打從我生下來，她就沒有管過我。一直就把我扔給保姆，跟著那些男人在外麵逍遙快活，從開始的約翰，到約瑟夫，再到喬治，後來不知道怎麼又碰上了沙坤，哦，嗬嗬，她跟沙坤的時間最長，沙坤對我也不錯，他曾經提議過，把我帶到緬甸去，可是我母親死活就是不同意，你說說，她是不是很自私？”
嚴少無語，麵對著這樣一個女兒，他原本那種厭世的慵懶不羈的麵貌收了起來，儼然變成個責任重大卻又不知從何下手的老父親。
“卿卿！你有沒有想過，你母親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嗬嗬，是嗎？”卿卿捏癟了啤酒罐，往餐桌上一扔，看那熟練的動作，她應該是常喝酒的。
她站起來，拉開椅子，“我累了，我想睡覺，我睡哪兒啊老爸？”
聽到“老爸”這兩個字，嚴少胸口激蕩著熱流，他坐在那兒，低下頭去，自己都沒發覺，眼眶竟然紅了。
“喂，嚴少，我聽說大家都這麼叫你，是不是我叫你老爸你不喜歡，那我叫你嚴少好了。你隻需要收留我這幾天而已，對了，你還得帶著我去買機票，買到機票我上了飛機飛回美國，我們之間，也就兩清了。”
嚴少抬起頭，“你不想留在國內嗎？”
“我要留在國內做什麼呢？”
“……”現在也確實不是講這些的時候，嚴少站起來，帶著她上樓。
“你住趙大夫隔壁，晚上不要打遊戲，好好睡覺，一切等明天醒了再說。”
“你管得真寬，好煩。”卿卿走進客房，砰得關上了門，根本不給嚴少再說話的機會。
嚴少站在門口愣了一會兒，正打算轉身下樓，趙大夫的房門卻開了。
“小嚴，你進來一下，我有話想問你。”
嚴少嗯了一聲，走進趙大夫房間，帶上門站在那兒，“趙大夫，你累了一天，怎麼還不休息？”
“你剛才在車上的時候，沒有提到過這個小女孩，她真的是你的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