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頌從包裡摸出手機,一邊隨意地翻了幾下,一邊陪笑:“被你這麼一說,倒也有點道理。許少爺帶來的酒,自然是珍品,隻是我是個不會品酒的人,白的糟蹋了。”
“酒喝有緣人……懂的人是,不必懂酒。”許嘉醒一笑,嘴邊便顯出兩個深深的酒窩,讓人心生好感。被他這麼一說,祝頌如果不喝,倒也不好意思了。
碰了一下杯,輕輕地淺嘗了一口。微微地擰起眉頭,笑道:“果然,我不太懂酒。無論什麼酒,在我嘴裡都是苦的……”
引得祝菲蓉哼笑了一聲。
十幾分鐘過去,祝頌一杯紅酒已經見底。對麵的兩個人勸酒手法一流,每次都有讓祝頌非喝不可的理由。而祝頌也有心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便順著他們的意,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
沒過一會兒,她就覺得頭暈,臉上發熱。
眼前的人開始變得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祝頌不是從來沒有喝過酒,她的酒量決不止於此。剛才說不能喝,完全是糊弄她們的。她甚至想過裝醉,好等著他們的後招。可沒有想到,這酒竟然有問題。
不應該啊,他們自己不是也喝了嗎?
難道——是杯子有問題?
祝頌的腦子慢慢地有些模糊,越轉越慢。她用力地眨了眨眼,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疼痛使她稍微清醒了一點,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
接著便睡了過去。
一刻鐘前,正在和舒望書房聊天的展承戈,忽然收到了一條短信。他擰著眉看了一眼,微微地眯了眯眼睛。
舒望見他神色不對,問:“怎麼了?”
展承戈起身,朝他笑道:“舒警官,用你的時候到了。”
“用我的時候又到了?”舒望蹙眉,語氣十分不好:“你還有完沒完了?當我很閒?”
“我請你吃飯。”展承戈打開門,快步走了出去。
舒望語氣更不好了:“我哪兒吃不上飯,單缺你那頓飯吃?”
話雖然這樣說,但他還是不情不願地跟了上去。展承戈表情有些急,直接推開了高崇,自己開車。舒望緊接著也坐進了副駕駛,高崇少有的坐在了後坐。
展承戈擰眉開車,一句話都沒有。中途舒望轉頭瞟了他好幾眼,終於忍不住問:“這是要去哪裡?”
“酒店裡去抓/奸。 ”
舒望挑起眉,饒有興趣:“抓/奸?抓誰的奸?”
“我未婚妻的。”
舒望大笑了一聲,語氣誇張:“就你那個誇上天的,祝家二小姐?三番四次為她的事情逼著我去弄消息,你這大費周章煞費苦心的,結果人家送了你一點綠帽子啊?”
展承戈沒應聲。
舒望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說得有點過份了,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她真的把你綠了?”
展承戈這才開口:“嗯,來得及的話,應該還綠不了。”
“你還在他身邊安插了眼線啊?誒,說真的,來乾刑警吧?你挺有偵探頭腦的。”
展承戈瞟了他一眼。看在他一天一夜沒睡,剛睡下就被自己又叫過來了,有怨氣的份兒上,沒有懟過去。解釋道:“我沒安什麼眼線在她身邊,是她自己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