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祝頌在展承戈裸著的上半身掃了一圈,心中驚疑不定。
展承戈好笑地問:“好看嗎?”
祝頌急忙收回了目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還好,衣服還……
換掉了?
祝頌原本放進肚子裡的心又提了起來,轉頭問:“你……你乾了什麼?”
展承戈哼笑了一聲,反問道:“是你找的我,我赴約了。怎麼,一覺醒過來,你又要裝失憶了?”
被他這麼一說,祝頌的心裡更惶恐了。難不成昨天晚上……他們發生關係了?
她對於自己睡過去以後的事情完全就沒有印象,又沒有經過人事,想不出個頭緒。況且現在她的腦袋正炸裂般的頭痛。特彆是想要用腦,回憶點什麼的時候,就疼得更厲害了。像是被鋸子鋸開了。她忍不住抬手敲打自己的額頭,一臉的痛苦。
展承戈掀開被子起身,走到了她的身邊。
祝頌餘光裡看到他過來,心裡一驚,急忙瞪大了眼睛:“你……”
展承戈隻穿了一條家居及膝蓋的馬褲,赤著上身。他平時看起來有些偏瘦,又戴著一副無框的眼鏡,給人一種文人加商人的混合氣息。可他脫了衣服,身材完美得透出了一股子野性。讓祝頌有些怵他。
然而展承戈隻是親自替她倒了水,又把藥丸備好,倒在手心裡,扶著她的頭伺候她喝藥。祝頌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展承戈說:“吃過藥會舒服一點。”
祝頌的頭實在太疼了,便就著展承戈的手,把藥吃了。她嗓子乾渴,吃過藥以後又喝了一杯水,重新躺了下來。
而展承戈又坐回了原位,霸占了她的左半邊床。
這樣的情景,實在是有些詭異。祝頌沉默了半分鐘,十分不自然地開口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問的是跟那個小白臉,還是跟我?”展承戈轉過臉,斜眼看她。
祝頌被問得有些囧,語氣更加不自然了:“我……我都想知道。我……”
展承戈冷笑了一聲,罵道:“你還有臉來問我?既然明明知道人家要對你不利,為什麼不躲開還要上趕著往上送?那麼明顯的局,你是腦子長了包嗎?如果我昨天沒來得及趕過來,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你丟臉不要緊,咱們可是有婚約了,彆連帶我。”
祝頌被他罵得臉色蒼白,想要替自己辯解,又一時找不到理由。
她是掉以輕心了。
不是沒有看出來這個局,實在是已經躲不開了。昨天那個情況下,哪怕是她再三推脫不喝酒,祝菲蓉和許嘉醒都會用彆的辦法要她喝下去。而且,她以為隻是想要灌醉自己,壓根沒有想到會被下藥。
想必祝菲蓉和許嘉醒一開始就已經布好了局,連那家餐廳都是事先安排好了。服務員遞給她的杯子就是有問題的。
但這些解釋,說出去還不如不說。
展承戈接著說:“至於你想要知道跟我發生了什麼,就大可不必問了。咱們原本就是未婚夫妻,做什麼都很正常吧?”
聽到這句話,祝頌一瞬間呼吸都有些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