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
自從父母死後,這個詞對她來說,就很遙遠了。
祝家根本沒有拿她當家屬,她父親不過拿她當籌碼,而她那繼母……
“嗯?”沒聽到她的回答,展承戈哼了一聲。
祝頌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還是拒絕:“不行……”
“不行也得行……”展承戈不緊不慢地說,“頌頌,當你有求於人的時候,得學會妥協,明白嗎?我記得我跟你說過等價交換這個概念,你想要得到一樣東西,就必須要拿彆的東西去換。你對我不妥協,我就不會向你妥協……”
祝頌閉了閉眼睛。
這個展承戈,真是從來都不做虧本的生意。
去就去吧,從某些方麵來說,他確實是幫了自己的大忙。如果不是態度太過輕浮,說是祝頌生命中的大貴人大救星都不為過。
既然確定了要跟他訂婚,遲早都要見。那早見晚見又有什麼區彆呢?
“展承戈的未婚妻”這個頭銜份量多重啊,自己也不虧。
這樣做了一翻心理建設,認清了現實情況,祝頌妥協了。
“好,我去。你說怎樣,就怎麼樣。”
展承戈滿意地勾了勾嘴角。
高崇等他們談完了,才問:“少爺,你不吃了的話,我收了。”
展承戈點點頭。
高崇手腳麻利,迅速地收了碗筷出去,帶上門。
辦公室裡又隻剩下了祝頌和展承戈兩個人。祝頌不自覺地又往旁邊挪了挪,但她已經挪到了沙發儘頭,再沒有空間了。
每次隻要兩人一獨處,祝頌覺得自己的神經就莫名的繃緊了。
展承戈見她一臉緊張,嗤笑道:“怎麼,你覺得我會做什麼?來個‘辦公室激情’?”
祝頌抿緊了嘴,不說話。
“你的臉色不好看,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如果不是夢見某個可怕的人,她一定會睡得很好。
展承戈忽然翻了個身,迅速地躺了下來。祝頌躲避不及,展承戈就直接躺在了她的腿上。
“你……”
“我忙了一個上午,暈頭轉向的。下午還有工作,得睡一會兒。”
祝頌在心裡咆哮:對麵不是還有那麼大的空間嗎?為什麼非得要睡老娘腿上啊你個變態!
“你起來!”祝頌冷著臉去推展承戈的頭,卻被展承戈抓住了手,蓋在了臉上。忽然,手心裡一陣濕熱之感,祝頌向是被鐵燙了一下,迅速地抽回收。她剛剛抽出去一點,又被展承戈拉了回來,再次在手心裡舔了一下。
祝頌覺得自己背上爬上了無數的毛毛蟲,一陣陣發麻。
“展承戈!”
“你真的不要睡嗎?不睡的話,就哄我睡吧。”展承戈握著祝頌的手說。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取了眼鏡,一雙眼睛正熠熠生輝地看著祝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