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個人在樓下著急上火,祝頌和祝以恒站在樓上的,趴著扶攔往下看。
祝以恒小聲說:“我之前還不明白姐姐你為什麼要把報紙藏起來,放在最顯眼的位置直接讓他看到難道不好嗎?現在才明白過來,報紙放在那兒,他也不一定就會要翻! 還讓人覺得人是你故意做的。現在藏了起來,他們都會覺得你是為了爸爸著想……”
祝頌笑了笑,讚同道:“是啊,因為他平時也隻是偶爾翻翻,隻是每天早上習慣了那個地方有報紙,忽然有一天沒看到,自然會覺得不對勁。就算是他沒有看到報紙也沒關係,等出了門,會有記者采訪他的。”
祝以恒吸了一口氣,沒說話。
祝頌也不說話了。
倆人沉默了一陣,樓下祝相濡的行李箱已經被小保姆收拾好,推出來,問:“先生,收拾好了,您現在出門嗎?”
祝相濡歎了一口氣,對三奶奶說:“我得出門一趟,但菲蓉的事我會繼續派人找她的。嬸兒,您彆著急……”
三奶奶說:“行,不管怎麼說,工作還是要做的。現在祝家靠你一個人在撐……你要多注意身體,多注意休息。”
“隻要家裡能夠多給我省點心就夠了!”祝相濡搖搖頭,拖著行李箱出去了。
三奶奶看著祝相濡的背影,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她開始覺得自己不應該從鄉下過來,原本這個家的麻煩就已經夠多了,她過來以後,事情就變得更加麻煩了。
祝以恒在樓上,輕聲說:“我看,三奶奶最近都不會走了!三姐沒有找回來前,她都會住在咱們家了……”
祝頌見語氣萎靡,笑道:“三奶奶挺疼你的,她在家裡對你也沒有什麼影響。”
“可是對你而言,她太偏心了。哪怕 是知道三姐對你做了那麼過份的事情,她也並沒有對三姐不好!”
祝頌笑了笑,滿不在乎地說:“沒關係,要讓一個人對你改觀,本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她在這兒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爸爸很聽三奶奶的話,隻要咱們爭取得到她的讚同,對咱們以後也有很大的幫助。明天你要出門拜年了吧?”
“是啊。”提到這個祝以恒就一陣無奈,他對地這處四處串門拜年的過日子,實在是覺得很無聊。
祝頌說:“讓你去跟爸爸的合作夥接觸,本來就對你的未來有好處。不過,這種縫場做戲的行為,挺沒有意思。”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笑了笑。祝以恒好奇地問:“你笑什麼?”
祝頌說:“我隻是在想另外一個逢場作戲一個月的人。”
祝以恒立刻知道了:“你是在說我的未來姐夫吧?他那樣身份的人,大概天天都要接待上門給他拜年的人吧?天天迎來送往的,我看啊,臉都要笑僵的。”
祝頌想到他形容的‘臉僵’一詞,也覺得十分搞笑,又忍不住笑了笑。
倆人正談著,忽然聽到有人說:“陳先生來了。”
“陳先生?”祝頌問弟弟:“陳先生是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