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頌也笑:“沒有,我就是隨意逛一逛,阿姨,您要幫忙嗎?”
阿姨哪裡肯讓她幫忙,連忙擺手說:“不用不用,又沒有多少要忙的。哪兒還用得著您幫忙?你去外麵略坐坐吧。”
祝頌說:“一個人坐著也挺無聊的……”
她找了個話題,問起阿姨的小孩,令她打開話門了以後,才問到展承戈身來,問:“承戈帶回來的女人,是不是就隻有我待的時間最長了?”
阿姨已經跟祝頌聊過一輪家事,現在說話也隨意多了,聽到祝頌這樣問,便笑:“祝小姐想多了,我說句實話,少爺除了你以外從來沒有帶過女人回來。你彆看他花名在外,好像很花,其實並不是人們想象當中的那樣。比起一般的大少爺來,他算是非常潔身自好的了……”
這頌一臉不信:“真的嗎?他可是赤臨市第一少,倒貼的女人不計其數,就沒有什麼你印象深的前任嗎?”
提到這個問題,阿姨的臉色稍微變了變,但很快又恢複如常:“大概是有的,但我也不清楚。少爺的私事,平時哪裡會跟我說……隻是在我的記憶當中,他幾乎沒有過特彆上心的女孩子。”
祝頌想了想,又問:“那麼,他有沒有什麼朋友出了什麼事在住院的?”
阿姨擰了擰眉頭,覺得祝頌的這個問題很奇怪,但還是認真地回答了:“這我就更不知道了,我沒有聽少爺是起過。祝小姐如果想知道啊,可以直接問他啊。我看少爺對你是千般的好,放在心尖兒上的。”
聽到後麵這句話,祝頌忍不住抿嘴笑了笑,對阿姨說:“阿姨,我今天問你的這些話,你可彆以承戈說。”
“放心吧,我可不是多嘴的人。”
沒有在廚房問到祝頌想要知道的問題,她又跑到展承戈的臥室翻了翻。男人的臥室除了幾本書,幾乎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床頭櫃裡,除了一些應急用的感冒退燒藥,一些創口貼,不是一踏安全套。 他的桌麵上,甚至連一張個人照片都沒有,乾淨得可以。
因為祝頌偶爾也在這邊住,所以還有一些她自己的小玩意兒,其餘就什麼都找不到了。
其實剛才聽到的那半個電話也沒有會大不了,就算是有一個朋友生病或意外住院了也很正常。但是不正常的是展承戈的語氣和表情。
那種態度,就像是對待一個特彆重要的人,一定不有讓他死……
這個他,到底是什麼人?
特意下車接電話,並且還壓低了聲音,很明顯是不希望祝頌知道,所以祝頌如果當麵問他一定不會有結果,哪怕說了,也不一定是實話。
作為女人,祝頌有一種奇怪的直覺。總覺得他嘴裡的這個病人很特殊,她對此很好奇。
但是找不到線索,也是沒有辦法了。
正躺在床上想心事,祝頌的手機響了一下,她漫不經心地拿起來看了一眼,看到內容後猛地坐了起來,把手機捧在手心裡,仔仔細細地一個字一個字地看。
然後立刻給發短信的對方打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先是被掛斷了,再來一次,直接關機了。
祝頌又找到那條陌生的短信看了一遍,上麵隻有簡簡單單地四個字:“姐姐,救我。”
祝頌想了想,又立刻給祝蕊打了個電話。那邊很快就接了:“姐姐?”
祝頌一聽到她的聲音,先就鬆了一口氣,然後問:“你沒事吧?”
祝蕊的聲音聽起來就是一頭霧水:“我……沒事啊,能有什麼事,姐姐?”
祝頌又問:“你在哪裡?”
“我放學回家了,在家看童話書……”祝蕊想了想,又補一句:“今天要做的功課我已經做完了才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