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方曉染還在愣怔地盯著蕭歡歌的背影,蕭景城此刻的心情早就轉鬱悶為喜悅,伸出長指,戳了戳她光潔的額頭,笑得春光燦爛,“染染乖,跟我走吧,哥哥這就送你回家。”
方曉染拍掉他作亂的手,沒有點頭同意。
她還是擔心萬一被沈梓川知道了,蕭景城估計又得在醫院慘兮兮躺個十天半個月。
“彆擔心我,沈梓川雖然眼神不好,但說話還算數,他既然說了放手,就肯定不會再管我們之間的親密關係。”
蕭景城絲毫不生氣,抓住她的小手牽著往停車場走。
方曉染醉得渾身發軟,沒有力氣掙脫,無奈跟隨他的腳步往前走,“那好吧,景城,把我送到門口你就離開。”
沈梓川的心思高深莫測,誰知道他會不會又找個莫須有的理由痛揍蕭景城一頓。
“知道了,在沒有經過你的允許之前,我會循規蹈矩,堅決不踏入你的香閨半步,這你總該放心了吧。”
蕭景城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大掌拖著方曉染上車後,點火,發動引擎掉頭駛向目的地。
一路上,為了能跟方曉染多呆一點時間,他把車速放緩,開得很慢很慢。
慢得等他把車停在彆墅大門口的時候,轉頭驚愕地發現方曉染溫順地靠在副駕駛位上,已經閉著雙眼睡得很恬靜。
粉白的臉,嫣紅的唇,美得活色生香。
那一刻,蕭景城竟生出了一絲極旖旎的心思。
“染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喜歡得心都痛了!”
蕭景城喃喃低語,身體下意識探到副駕駛位置低頭朝方曉染柔軟水潤的唇瓣吻了下去。
——
黑色邁巴赫風馳電掣在街道上。
沈梓川目視前方,不斷地提車速。
英俊的麵容靜如止水,卻滲出深深的壓抑,那雙暗沉的眸子,好像黑暗的漩渦,讓人瞧不出任何情緒。
心情煩躁得隻想儘快趕到彆墅,儘快在那個總能輕而易舉點燃他渴念的女人身上得到極致的快樂。
以沈家的權勢和地位,不再需要用聯姻的方法鞏固壯大,而男女之事上,他一向淡泊,所以,究竟要娶個什麼樣的女人,他並不在意。
女人於他,可有可無。
偶爾一次遇見方嫣容,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睛,竟勾起了他久遠的模糊記憶,便沒有拒絕對方堂而皇之以他女朋友的身份自詡。
直到四年前的一個晚上,他被方嫣容的非親生姐姐方曉染算計同睡在一張床上,隻要觸及到方曉染潔白柔膩的肌膚,他下半身死水般不起波瀾的某處竟堅韌如鐵。
那天晚上,沈梓川享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快樂,那是成功贏利幾十個億都無法比擬的快樂。
於是,為了這份極致的舒爽,在他父親破門而入跟他講條件的時候,他同意了用最隆重的婚禮迎娶方曉染。
這些年,習慣了方曉染嬌柔的身體,其他貼上來的女人,他再也不曾看一眼。
說愛上了她,不儘然,就好比吸煙,習慣了同一個牌子香煙的味道,其他的,再也難以進喉。
一個小時後,邁巴赫停泊在彆墅大門口的停車道上。
沈梓川拔出車鑰匙隨意地圈在手裡,下車時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一輛張揚的檸檬黃跑車,皺眉仔細看了眼。
赫然是方曉染閉著眼倚靠在蕭景城的懷裡,雙方吻得柔情繾綣。
沈梓川一手插在褲袋裡佇立在幾步開外的地方,靜靜地盯了幾秒鐘,沉冷如刀刻的五官,頃刻間,凝滿了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