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心裡已經沒有她,她再怎麼為他著想,都是枉然。
幾分鐘後,方曉染的手機裡收到了幾張沈梓川的背影照片,都是他隻穿著黑色睡袍的慵懶模樣,眉眼含春,嘴角含笑,很顯然,一定是他剛和方嫣容做完了某項激情活動才會這般的愜意舒暢。
發送照片過來的人,自然是方嫣容。
目的很簡單,就為了狠狠刺激她。
隻要她不開心,方嫣容就開心。
方曉染緊咬著嘴唇,迅速地敲了一行字過去。
“這樣激情的照片我多的是,你想要的話我隨時可以發給你欣賞。”
那邊,沒有再發生任何消息,終於偃旗息鼓了。
*
低調奢華的彆墅裡。
沈梓川剛從浴室中出來,身高腿長披著一身水汽的男人,穿著黑色睡袍,映襯得眉眼生輝,走到吧台取了美酒和杯子,倒了大半杯淺淺綴飲,回頭見方嫣容站在身後咬著唇瓣笑容楚楚,忍不住皺眉,“這麼晚了,你還沒有回去?”
方嫣容不管他的冷言冷語,風情搖曳走到沈梓川身邊,纖纖細指去挑他身上睡袍係在腰間的腰帶,緩緩地扯開,白皙手指順著他結實白皙的腹部,往下探去。
明顯感覺到沈梓川身體緊繃了一下,她笑靨綻開,抬起頭朝他緊抿的薄唇輕輕吐氣,“梓川哥,今晚讓我留下來,好不好?”
“啊——”
下一秒,伴隨著一聲慘叫,方嫣容身體陡然往後被甩到了吧台,背脊磕上了堅硬的大理石邊緣,緊接著直挺挺地摔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痛苦地抬起頭。
沈梓川搖了搖手裡的紅酒杯,巋然不動,視線咄咄閃寒光,“我說過了,跟我上床這件事等結婚了再談。”
“可是——”
為什麼你獨獨隻對方曉染的身體感興趣,食髓知味?
方嫣容痛苦地倒在地板上,如凋零的花瓣,蜷縮成一團,眼睛裡,含著悲痛又嫉恨的淚水。
一個星期後,周五的下午,方曉染正在蕭景城的辦公室整理會議資料和各種合同文件,就在這時,蕭歡歌急匆匆跑進來,滿臉的焦急之色。
“染染,不好了,打你電話怎麼關機了啊?我去學校接送寶兒回家,寶兒提議順便來公司接你回去,但剛才,就是剛才,寶兒在車內突然發高燒暈倒了,我讓蕭景城先送她去醫院,然後趕上來找你。”
“哦,可能我手機沒電了。”
寶兒發燒了?
方曉染臉色一下子白慘慘的,失去了血色,匆忙走到隔壁的套間向其他同事說了情況,把手裡頭的工作交接過去,轉身就往電梯那邊走去。
蕭歡歌抓起方曉染的包和自己的包,緊追在後麵,“染染你彆太擔心,有我堂哥在醫院,寶兒一定會沒事的。”
“對,你說的沒錯,寶兒會沒事,一定沒事的。”
站在電梯裡,方曉染努力吸氣,呼氣,努力保持鎮定,不斷地寬慰自己,催眠自己。
出了公司,站在大門口,方曉染茫茫然地往前走,想跑到馬路邊去攔一輛出租車。
蕭歡歌見她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心裡難受極了,把車迅速開到方曉染身邊,大聲喊道,“染染,你彆慌,先上車。”
“歡歌,謝謝你,把車開快些,再快一些,我想早點看到寶兒。從小到大,她都沒有怎麼離開我,如果我不在身邊陪著,她會害怕,她會哭的……”
“好好好,我一定把汽車開到飛機的速度。”
蕭歡歌非常理解方曉染的心情,一腳把油門踩到底,速度飆升到一百多碼,車子如子彈一般疾速地飛了出去。
兩人馬不停蹄地趕到醫院,衝到了急診室,方曉染一把扯住蕭景城的胳膊,氣喘咻咻心急如焚地問道,“寶兒,她,她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