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家夥,表白又開始了。
方曉染無奈極了,眼眸微垂,“景城,在寶兒的身體完全康複之前,我不想也沒有心情考慮個人的問題。”
“嗯哼,那就等寶兒身體好了你再好好考慮我吧。”
蕭景城苦笑著,抬手輕柔地拍了拍方曉染的肩膀,“染染,放輕鬆點,我不會給你任何壓力的。”
我這麼愛你,愛得心都痛了,怎麼舍得逼迫你做你不情願的事情呢?
聽完蕭景城滿腔赤誠的話,方曉染心裡生出一抹淡淡的歉疚。
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卑劣的女人,一方麵需要蕭景城無怨無悔的鼎力幫忙,一方麵又給不了他想要的感情。
隻想要蕭景城的付出,卻回報不了任何東西給他。
也許,當蕭景城最終知道她其實是一個特彆特彆自私的女人的時候,才會對她徹底心灰意冷。
方曉染閉上眼,安靜如風地靠在椅背上,歉疚的,不好意思再跟蕭景城說一句話。
*
沈梓川被方嫣容挽著手臂,離開咖啡廳後,兩人去了附近的一棟世界大品牌旗艦店。
裡麵女裝男裝箱包精品鞋,應有儘有。
陪著方嫣容刷了許多價格昂貴的物品,又在一家氣氛典雅的西餐廳吃完晚飯,再把方嫣容送到訂婚時他送給她的彆墅,已經晚上十點半。
拗不過方嫣容的柔情哄勸,再加上沈梓川本身感覺到了說不出的疲憊和倦意,便依了她也進了彆墅,打算在客房裡休息一晚上,明天天亮了再離開。
進了客房,沈梓川放棄了方嫣容今天在商場給他挑選的衣物,而是拎著他車內備用的一套襯衫衣褲,走進洗浴室。
半個小時後,他走了出來,留神到房門虛掩,隻有一盞床頭燈閃耀著幽暗的光芒,濃鬱的熏香彌漫在空氣裡,熏得他的喉嚨有些不舒服。
“你來了?”
沈梓川問的是方嫣容,但沒有人答複他。
男人皺了皺眉,這股甜膩的香水味道,曾經在方嫣容身上聞到過,不至於他的鼻子出了問題。
難道她來過,又走了?
沈梓川無聲地抿緊唇,走到門口,剛要鎖上,一具馨香柔軟的身體,已經從門後麵撲上來,撲在他的背脊上,兩條柔若無骨的手臂,緊緊地抱住他勁瘦的腰部。
他能無比清晰地察覺到她隻穿著薄薄的真絲睡衣,嬌嫩的臉龐似有如無地磨蹭他的後脊背,伴隨著來自於她身體上的濃鬱的香氣,讓他的眸色更加冷厲如刀刃。
“嫣容,不要再試圖挑戰我的耐性!”
開腔時,他的嗓音已經有些黯啞,卻又夾雜著森寒的冰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