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猝不及防的斷喝聲,乍響在耳畔,方曉染嚇得抖了兩抖。
很快,她就回過神,為了寶兒能夠徹底痊愈,狗膽包天地伸手遮蓋住了沈梓川的眼眸,顫抖著纖軟的身體,重重地壓了下去。
沒想到這女人一點都不懼怕,沈梓川心倏然一冷,清楚今晚恐怕他要糟。
女人清雅幽香的氣息,在他的胸膛和脖頸遊弋,湊下來的時候,他能感受到她緊張的情緒,急促的呼吸。
說不出此刻到底什麼樣的感覺,但沈梓川意外地發現,他對這女人的接觸,竟然一點都不陌生,更沒有排斥,甚至在他的心裡,隱隱透出了一縷若有若無的期待。
方嫣容對他的接觸,稍微親熱一點,他都排斥厭煩,為什麼這一刻,他居然有了希翼?
這女人,到底是誰?
沈梓川皺眉,使力抗拒著,試圖把遮蓋在臉上那隻柔若無骨的小手給甩掉。
但他越用力抗拒,方曉染為了不被他甩下床,就越是用另一隻手掐緊男人結實的肩膀,壓低聲音沙啞地說道,“沈梓川,你能不能彆動?”
沈梓川許久沒有碰過任何女人,距離上一次還是六年前和方曉染在她住的客房裡。
如今軟香溫玉在懷,尤其他還是被這女人欺壓在下麵的那一個,那滋味,彆提多酸爽了。
忍了一瞬,冷厲的五官倏然繃得緊緊的,感覺到有隻小手從他的肩膀移開,落在他的胸膛上,微微凸起的喉結忍不住上下幽幽滑動。
他眨動著長睫毛,無力地倒在枕頭上,腦海裡不斷地想著這突如其來的女人究竟是誰,竟能讓他產生不出絲毫的厭惡?
在暗如星子的月光下,方曉染把沈梓川的麵容摸了個遍,腦袋裡早就嗡嗡作響,毫無理智可言,僅憑著一股氣咬緊牙關傾身向下……
一番折騰,沈梓川在那些酒水的作用下,早就暈暈沉沉陷入了昏迷中。
淩晨兩點半。
套房的門被方曉染輕輕拉開,她重新換上了參加宴會的那件無袖連衣裙,踩著高跟鞋,踮起腳尖無聲無息地走了出去。
臉有些發燙,心跳有些加速,呼吸更是含著灼燙的熱氣。
幸好,一切出奇地順利。
顫抖著雙腿扶著牆壁一步步挪到了電梯裡,方曉染終於鬆了口氣,嫣紅似火的臉龐,露出慶幸的微笑。
這一次,她確實乾的很不錯!
在沈梓川昏睡過去後,她不僅把他和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還趕緊按照了蕭歡歌的吩咐,把酒瓶裡麵剩下的液體全部倒進衛生間衝洗掉,又用水一次次衝洗乾淨酒瓶,最後扯掉了客廳和臥室用來監控的攝像頭,把所有的事情都辦妥當後,她才急匆匆跑了出來。
一邊跑一邊忍不住浮想聯翩。
六年了,沈梓川還是隻對她的身體感興趣,剛開始還有點不情願,可是後來,他卻活似一隻永不饜足的獸,就好像他憋了很久似的。
難道他和方嫣容沒有那個嗎?
方曉染忍著羞恥的心,低著頭走出酒店的時候,一不留神,和一個女人擦肩而過,差點把對方撞倒,連忙道歉說了句對不起,頭也不回地挪向不遠處一輛車頭燈不斷閃爍的豪車。
蕭歡歌跳下車,瞧著方曉染腳步趔趄滿臉潮紅,明顯是那個後的神色,忍不住做了個勝利的手勢,“妞,瞧你這幅滿臉春光的模樣,嘖嘖,我可以百分百確認,你一定是搞定沈梓川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