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寂靜無聲,彆說人了,就連李嫂以前養的那隻雪白可愛的貓都沒看見。
“姐姐,你說為什麼呢?”
方嫣容從包裡拿出化妝品和鏡子,一邊補妝一邊緩緩地笑了,“跟我相比,你真的是很傻很天真啊!我處處想置你於死地,是因為我發現梓川哥在四年的婚姻中不知不覺對你產生了好感,如果繼續讓你們相處下去,他一定會愛上你的。
可是,我那麼愛他,怎麼可能任由你們兩個互相吸引互相深愛呢?他真的愛上了你,就沒有我什麼事了,那我這麼多年對他的等待,這麼多年對他的執念,要怎麼辦?
所以啊,姐姐,隻要你死了,或者你的身體臟了,他再喜歡你,也不會多看你一眼,更不會對你感興趣。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難道不是嗎?”
方曉染聽著,臉上除了安靜,再沒有多餘的表情。
沈梓川喜歡她?
嗬,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也就是方嫣容這個糊塗的女人,看不清事情的真相,已經被執念推向了作惡的那一端,一步步身不由己走向了深淵,已經沒有心,無藥可救了。
“方嫣容,就為了阻攔沈梓川喜歡上我,就就能舍命往死裡作踐自己?你可真夠惡心的,難道你就從來都沒有一點愧疚之心?”
“愧疚能讓我得到梓川哥?能讓我如願嫁給他成為他的妻子?方曉染,我今天來見你,就是我從梓川哥的嘴裡套到了一點口風,他已經不打算放你出去,而是要把你囚禁在這裡,做他的床上玩物,直到他膩味的那一天。如果你不想像個雞女一樣活著,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可以不計前嫌把你安全送走。”
方曉染目光憎惡地盯著方嫣容那張毫無歉意的臉,冷冷地嘲諷道,“這是我熟悉了四年的家,我為什麼要走?”
“那你就等著被梓川哥膩味了再拋棄,等著你的女兒病情一點點加重死於非命吧。”
方嫣容笑的得意又妖嬈,可在方曉染眼中,這是個心腸比蛇蠍還要歹毒的女人。
她緊握拳頭,紋絲不動地與方嫣容對峙,“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啊,隻想等著你來求我!”
方嫣容說完就拎起手提包,邁著優雅的腳步走出了客房,清脆的高跟鞋聲響漸行漸遠。
方曉染本來隻把方嫣容的話當作耳邊風,聽過耳就算了。
她身上不知道被誰給換了套白色的寬鬆休閒套裝,口袋裡空蕩蕩的,手機錢包之類的東西,統統不翼而飛,以至於她想給蕭景城或者蕭歡歌打個電話都不行。
心裡記掛著太多的事情,以至於方曉染麵色鬱鬱,一把拔掉手腕上的點滴,赤著雙腳下了床,要去拉開房門,卻震驚地發現,門被方嫣容在外麵反鎖了。
任由方曉染用了多大的力氣,它紋絲不動。
晚餐是三個陌生的女傭人送進來的。
一個手裡端著托盤,一葷一素一湯,看起來還不錯。
另外兩個在旁邊虎視眈眈,盯著方曉染的一舉一動,防著她突然逃出客房,絲毫不敢大意。
在這樣的嚴密監視下,方曉染除了乖乖吃飯,什麼都做不了。
但到了晚上,就在方曉染焦躁煩悶忍無可忍的時候,門砰地一聲被遽然踹開,一個渾身寒氣逼人的男人,緩緩逼了進來。
這個突如其來的男人沉沉寒氣盯著方曉染,滿臉恨不得要把她弄死的陰鷙神色,終於讓她意識到了不對勁和害怕。
“站住,彆,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