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梓川離開後,方曉染就被那幾個傭人給重新帶回到了客房,隨著門砰然閉合,她清晰地聽見了外麵傳來了銅鎖哢嚓鎖上門的輕響聲。
她澀然地笑了。
沈梓川這是打算把她囚禁起來的節奏啊!
答應做他的地下情人就已經很屈辱了,不曾想,他竟然想著要把她隻囚禁在這一方小天地,沒有任何的人身自由,他到底把她當什麼了?
她是一個活生生有感情的人,不是一個任他為所欲為的囚犯。
這一刻,方曉染隻想逃離,管他拿誰的性命來威脅她,逃出去了再說。
過往婚姻中的四年,方曉染對這棟彆墅的結構非常熟悉,心裡越是悲傷絕望,她的大腦就越清醒敏銳。
腦海裡飛速地運轉著,想著究竟該從哪個地方作為突破口,從而能夠順利趁著夜色逃出去。
房門被層層鎖上,要打開它很困難,但如果從衛生間的窗口那裡作為切入點,還是有一定成功的機率。
呆的這間客房在一樓,翻窗出去,就是偌大的後花園和草坪,隻要不驚動任何人,趁著霧蒙蒙的夜色,她一定能夠成功逃脫的。
方曉染想到了這一點,馬上著手去做。
晚上女傭給她送晚餐的時候,還送了一疊水果,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把水果刀遺落在果盤裡。
方曉染走過去,拿起水果刀疾步走進衛生間,瞄到一米多高的窗台裝了防盜窗,看起來很牢固,也不知道這麼小的一把匕首能不能起到預期中的效果。
但無論如何,她總是要試一試的。
走近後,方曉染手起刀落,抓緊匕首用儘全身的力氣砍向防盜窗。
哢嚓一聲輕響。
一根小拇指粗細的防護攔應聲而斷。
沒想到,這把匕首竟然如此鋒利,方曉染捂著怦怦跳的心口,穩住心神,加快了手下的動作。
寶貝女兒從來沒有與她分開過這麼久,每天晚上都需要她的陪伴才能安然入睡。
她不在身旁陪著寶兒,她一定會睡不著,一定會哭的。
“寶兒彆哭,媽咪很快就回家陪你了。”
眼看著又斷了一根防護欄,方曉染笑得很開心,努力撐著最後的一點力氣,砍斷了第三根,終於能鑽一個人出去了。
先把匕首丟到外麵,方曉染利落地爬上窗台,咬牙把心一橫,閉著眼縱身跳下去。
落地的時候,幸好地麵是鬆軟的草坪,不至於受到很嚴重的外傷,就手肘擦破了一層皮,有些輕微的疼。
在這棟彆墅住了四年,每個角落她都很熟悉,黑暗中摸向雕花大門,剛要擰開門鎖,慌慌張張時不知道觸碰到哪裡,陡然發出了一聲聲尖銳的警報聲,嚇得她差點發出驚嚇的尖叫聲。
很快,方曉染回過神,明白自己踩到了防盜警報器,暗自懊惱太不小心,搞出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會把沈梓川和那些監視她的女傭吵醒,想要順利逃脫已經是妄想了。
悻悻地咬了咬牙,方曉染沒有遲疑,攥緊匕首轉身就往回跑。
剛從洞開的窗台鑽進衛生間,雪白的燈光乍然大亮,沈梓川一身西裝革履麵無表情地盯著她,視線淩厲絕冷。
“啊!”
她嚇得沒有抓穩欄杆,一骨碌跌滾在冰涼的地板上,她的人,和那把匕首,全部摔跌在男人的腳邊,距離不到半米之近。
沈梓川沒動,哼笑出聲,“想逃?想去見誰?蕭景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