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半個月。
在沈梓川不斷用沈氏集團股份勾誘的狀況下,方曉染答應了在醫院裡一直陪護他,直到出院。
本來都順順利利的,但臨出院的時候,這男人竟又出了幺蛾子。
連續多日方曉染沒怎麼睡上好覺,這天見宋子健和紀穆遠都探望沈梓川來了,就打算回她隔壁的休息室眯下眼打個盹。
那男人有輕微的潔癖,要衝洗乾淨身體,還要刮胡子之類的,穿衣服配袖扣,沒有一個多小時絕壁搞不定。
趁著這點空檔,方曉染想休息會兒。
不料,剛躺到床上眼皮合攏,就有小護士推開房門輕聲喊她,“方小姐,沈先生說他突然不想出院了,覺得他傷口隱隱作痛還沒好。”
方曉染缺眠的憔悴臉龐馬上黑下來,“為什麼?剛才我按壓他胸膛的時候,他告訴我傷口好了一點都不疼。”
小護士沒好意思笑了笑,“沈先生氣場太大,不愛說話,我就沒敢多問。”
方曉染霎時氣得沒脾氣,恨恨地在枕頭上捶了拳,頂著兩隻淡青黑眼圈的憤怒臉走進vip單人病房。
病床上,男人悠悠穿著寬大病號服躺著,上衣解開了幾顆紐扣,露出白皙虯勁的紋理肌膚,薄唇抿緊,正垂頭看著手裡的重要文件。
宋子健和紀穆遠,一左一右,站在床邊,臉色不太好,像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最後,宋子健撇了撇嘴,說道,“梓川哥哥,這女人還真是隻好鳥啊,快摧殘成一坨翔了,還能絕對大翻身,不僅殺了人,逃獄成功,還能掩蓋掉所有的蜘絲馬跡,逃避我們的追查……嘖嘖,真不愧是心機白蓮花中的戰鬥機。”
女人逃獄?
是方嫣容吧?
方曉染的一顆心迅速沉了下去,灰撲撲的。
與方嫣容同在一個屋簷下姐妹多年,她很清楚,方嫣容表麵清純可人,但心腸狠毒,堪稱惡魔般的存在。
這女人既然越獄成功了,第一個要報複的,肯定就是她!
方曉染倒不怕她的報複,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怕什麼死呢?
但她怕的,是方嫣容瘋狂起來不按牌理出手,要拿她的寶兒開刀——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那條比毒蛇還毒的女人究竟躲在哪個陰暗的角落,伺機而動呢?
看來,得找蕭景城談談,給寶兒增加保鏢人手了。
紀穆遠訓練有素,耳眼比常人更敏銳,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扭頭掃了眼,見是方曉染走了進來,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夾著香煙的手摁了摁太陽穴,麵容沉寒,“梓川,如果以我們的人脈網絡都找不到她的蹤跡,那就隻有一個的可能,她去了毒粉之地。
因為,那是我們唯一安插不進人手的地方。”
“我靠,她怎麼認識那邊的毒大佬?”宋子健怪叫一聲,擦嘴道,“梓川哥哥,方蓮花長的其實挺不錯,你品嘗了沒有,滋味應該挺不錯的吧。
前凸後翹豐奶肥~臀腰肢軟,沒想到這麼可怕啊!還好你對她硬不起來,要不然娶回家,就等於娶了一朵食人花回家。”
說完,宋子健覺得口渴,扭頭伸手去端桌麵上的咖啡,眼角的餘光瞥到方曉染婷婷站在兩米開外的距離,也不知道聽了多久,總之吧,她臉上的表情,一言難儘。
再掃到紀穆遠明顯早就知道方曉染進來的譏誚笑意,宋子健感覺心臟受到了一萬點的爆擊,一記恨恨的飛刀射了過去,無聲地詛咒紀穆遠以後徹底不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