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沈梓川自顧自勾唇譏誚,“不幫她找回小家夥,估計她很難再毫無保留對我敞開心。”
關鍵,小家夥是方曉染在國外精子庫裡隨便挑的一個,金發碧眼,與他毫無血緣關係。
像他這般上杆子衝上去喜當爸的,估計前所未有!
沈白顯然也想到了喜當爸這一點,臉色也是相當的一言難儘,“沈先生放心,我會照顧好太太的。”
男人伸出一條修長手臂,推門走進包廂,柔和的眸光自然而然掃到側臥在沙發上沉沉睡著的方曉染身上。
許是擔心女兒和蕭歡歌的安全,她睡得並不踏實。
彎彎娟秀的眉頭緊緊蹙起,眼臉下,一圈淡淡的青黑痕跡,憔悴了不少。
蒼白的小嘴微微張開,偶爾發出一兩聲靨語,咿咿嗚嗚的,聽不清到底在說些什麼。
沈梓川走過去,俯身弓腰,先輕柔地掀開她身上蓋的薄空調被,仔細觀察著她右膝蓋的傷口,發現紗布乾乾淨淨,沒怎麼滲出血跡出來,稍微鬆了口氣。
放下了薄空調被,抬手細細摩挲她白皙消瘦的臉龐,沉寂的眸光流轉繾綣,舍不得移開,好似要將她美麗的容顏,一點一滴銘刻在腦海裡心臟最深處。
沈白在旁邊,瞧得心裡慎的慌。
總覺得,自家大boss貌似有股想要留下遺言的意圖。
啊呸!
留遺言什麼鬼?
沈先生英明神武萬壽無疆,肯定不會英年早逝的。
能與她這麼靜謐呆在一起的時間不多,沈梓川哪裡有空去在意沈白腦子裡的天馬行空,安靜垂下頭,黑色頭顱緩緩地壓向方曉染枕靠在沙發最前端的臉龐,輕柔深吻。
直到吻得她呼吸急促,快要從睡夢中掙紮著驚醒,男人才放開她柔軟甜蜜的唇,低眉柔語,“曉染,乖乖等我回來!”
說完,男人意猶未儘地舔了下薄唇,直起身,重新恢複高貴冷豔的姿態,從已經被這幕柔情似水的畫麵給衝擊得也好想找個女人談戀愛的呆愣鵝沈白手裡劈手奪走衣物,走進了洗浴室。
片刻,沈梓川西裝革履走出來,臨走前,深深凝望了方曉染最後一眼,才對沈白沉冷吩咐,“穩住她,在我回來之前,堅決不允許她與蕭景城有接觸。”
“沈先生,我知道該怎麼做。”
沈白秒懂,老板這是吃醋的表現,圈占所有物的表現。
沈梓川疾步踏出了原野山莊,坐進車內駕駛位,正要驅車疾馳時,一掠而過的視線裡,他看見了蕭景逸站在陽台上,正臉色陰鷙煩躁地不斷打電話,當即了然。
搖下車窗,他與對方麵無表情地對視了兩眼,薄唇邊瀲灩一抹冷笑,大長腿一腳把油門踩到底,邁巴赫如一道黑色閃電,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