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條讓方曉染目眥儘裂的信息。
【姐姐,還滿意我的拍攝技術嗎?如果不想我把這些視頻公之於眾,接下來,你就必須一切都按照我說的去做。否則,我會讓蕭歡歌和你的寶貝女兒身敗名裂,遺臭萬年!】
會稱呼她為姐姐的,除了方嫣容,還有誰呢?
方曉染那一刻憤怒到了極點,毫不猶豫地回了封郵件過去。
【方嫣容,說吧,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
發送完畢,方曉染垂頭盯著手機好久好久,明明看到郵件的狀態變成了已讀,但方嫣容那頭卻仿佛死掉了一樣,沒有再發送任何消息過來。
方曉染很是暴躁焦慮,那女人憋著滿肚子壞水,也不知道又在起什麼可怕的肮臟心思。
沈梓川從洗手間回到包廂,看到方曉染頂著一張鐵青的臉,不明白他出去不過一刻鐘而已,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如此憤怒。
緩步走到她身邊,沉柔地問道,“怎麼了?”
“你看,方嫣容又在出幺蛾子。”方曉染調出手機裡的那段不堪入目的視頻,遞送到男人眼前,怒氣衝衝地說道,“那個女人,真的太過分了,打算用歡歌和寶兒的名聲來威脅我乖乖聽話一切照她說的做。以前,我總認為她雖然三觀不正喜歡勾搭你,處處對我栽贓陷害,但多多少少還有一點做人的良心和底線,現在看來,她根本就是從骨子裡爛透了。”
說著說著,方曉染把滿腔的怒意發泄到站著她麵前的男人身上,抬起頭狠狠地瞪了他幾眼,冷然哼道,“還有,沈梓川,就這樣一個無情無義比毒蛇還要毒的女人,居然能夠蒙蔽你那麼多年,你的眼神確實不怎麼好使。”
兩兩相望,麵對暴躁噴火的女人,尤其從方曉染圓睜的眼眸裡瞧出了鄙夷的情緒,沈梓川真的是百味雜陳,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希望穿越到那段四年的婚姻期間,把當初那個不懂得珍惜方曉染的混賬自己狠狠地痛揍一頓。
當務之急,沈梓川隻能儘快轉移話題,眯了眯眼,俊臉滲出一層鋒銳,“方嫣容既然有膽子發送這樣的東西給你,就說明她有恃無恐,手裡必定還有其他的籌碼。你先彆著急,我馬上安排人去查探她的落腳點,這女人的命,是不能再留了。”
留來留去,最終會給他和方曉染留成一個大禍害。
方曉染點頭,非常同意沈梓川的最後一句話。
像方嫣容這種心計詭秘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的蛇蠍女人,確實不該再存活於這個世界上。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方曉染隻要想到方嫣容躲在陰暗的角落,正窺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隨時都可能撲上來惡狠狠咬掉一口,就覺得不寒而栗。
掐了掐掌心,方曉染很快冷靜,“方嫣容的目標應該不止是我,還有歡歌和寶兒!不行,不能坐以待斃,我得馬上給歡歌打個電話,讓她最近一段時間都小心點。”
*
接到方曉染電話的時候,蕭歡歌正在一間密閉的茶室裡,好整以暇地陪著蕭景逸的母親程舒羽進行一場貌似非常友好和諧的聊天。
比較詭異的是兩人的相處模式,蕭歡歌高高站著,程舒羽狼狽坐著。
坐在沙發椅上的程舒羽,雙手反剪在身後,被一根拇指粗細的繩索給牢牢捆綁在椅背,麵容猙獰扭曲,十根指印深深地顯現在她的兩邊臉頰上。
此刻,早已經失去了雍容華貴的姿態,變得原形畢露,程舒羽的臉上閃過一抹陰狠,“蕭歡歌,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居然敢這樣對付我,很好,好的狠!
就憑你比臭水溝還有臭的名聲,還有你打我的兩巴掌,想要嫁給景逸,想要成為我的兒媳婦,簡直是癡人做夢癡心妄想!
我就是給景逸找個千人騎萬人壓的婊~子,也不會要你這樣的貨色進我程家的門。”
程舒羽是真的快要氣瘋了。
在酒吧,她隨行的保鏢被蕭景城全部打翻在地後,蕭歡歌這個賤人見縫插針,不顧她的反抗,把她拖拽到了這裡用繩索捆綁住,一言不發就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