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引蛇出洞(1 / 2)

範瑋沒有讓沈梓川等多久,很快就趕到了咖啡廳,坐在下首的位置,從皮包裡取出薄薄的一疊資料,恭恭敬敬遞給端坐在首席位上麵容沉靜的男人。

“沈先生,這些都是蕭景逸六歲以前的資料,出生在一個非常普通的家庭,呃,不對,普通都談不上,算是條件比較差的家庭吧。

他父親的身份不詳,母親程舒羽在一家娛樂場所擔任陪酒女郎,算賣藝不賣身的那種。她年輕時美貌動人,追求者眾多,但眼光很高,自恃清高,發誓要嫁給桐城最功成名就的男人。

據說後來她確實有過那麼一次機會,結識了當時桐城的一位大佬,但那個大佬身邊有嬌妻愛兒,婉拒了程舒羽的求愛。

從那以後,程舒羽就莫名其妙消失了,一年後再出現在眾人麵前時,她已經誕下了一個生父不詳的兒子,也就是現在的蕭景逸。

蕭景逸原本不是這個名字,是程舒羽在他六歲那年嫁給了蕭景城的大伯蕭文淵後,由蕭文淵給他親自改的名字。”

沈梓川放下手裡的咖啡杯,隨意擱在茶幾上麵,沉冷地眯了眯眸子,冷然問道,“就這麼點信息?”

範瑋自知這件事辦事不力,抹了把額頭的冷汗,戰戰兢兢說道,“哦,沈先生,還有一點!程舒羽懷孕產子期間,曾經在舊城區租了套老破小的房子住,一直住到蕭景逸六歲她以蕭文淵新太太的身份踏進蕭家大門。

由於她長的太漂亮,左鄰右舍到現在都對她的印象非常深刻。當年的那些鄰居透露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訊息,與程舒羽鄰居六年,他們從未看到過任何一個男人找過她,更沒有從她的嘴裡得到關於蕭景逸親生父親的任何話語。

但是,每天晚上,她的房子裡總是斷斷續續傳出蕭景逸沉悶的哭喊痛呼求饒聲,以及皮鞭抽打皮肉發出啪~啪的恐怖聲響。

所以,沈先生,我認為蕭景逸從小一定是在程舒羽的虐待中度過的。程舒羽之所以要這麼殘忍變態地鞭打自己的兒子,必定是因為對蕭景逸的生父由愛生恨,愛而不得。”

蕭景逸的童年,看起來非常的慘啊!

這女人能對自己弱小的兒子下此毒手,可見心腸也不是一般的歹毒。

範瑋搖頭,忍不住唏噓。

“聽起來,有點意思。”沈梓川冷厲地勾唇笑出了聲,“繼續往下深挖,務必要找到蕭景逸為什麼出手對付我的緣由。”

遙想在金三角簡陋基地的那個晚上,沈梓川能清醒地感覺到,當時蕭景逸手中的槍口對準自己的胸膛,恨不得他立刻死在他的槍下。

那發自內心的恨意,真切濃厚,不像是作假。

“是,沈先生。”

等範瑋走了以後,沈梓川慢條斯理拿起擱放在茶幾上的手機,撥打過去,語氣變得非常沉穩內斂,“王局,是我,你那邊能不能給我查一查蕭氏企業的內部賬目?那麼大的公司,不可能百分百清白無垢,隻要你有心,一定能找出其中的貓膩!對,事成後,照樣老規矩。”

作為一手把沈氏集團發展壯大到世界五百強的企業,沈梓川比誰都清楚,其中的艱難險阻到底有多少,又有多少數不勝數的誘惑擺在左右。

但凡初心不穩,就非常有可能被走捷徑的誘惑衝昏了頭腦。或者利用公司給把黑錢洗白,又或者聯手各種地下錢莊公司坐莊在股市洗劫一茬茬毫無防備心的股民,公司不斷地興盛繁榮,膨脹得越大,罪惡也越多。

以蕭景逸不擇手段的陰暗個性,這種罪孽的事情少不了,隻會一查一個準。

給蕭景逸埋了一顆雷後,沈梓川心情愉悅,想起每次求歡時都被方曉染拿兩人已經離婚的事來搪塞他,愉快的心情頓時陽痿了。

她單身,也就意味著,不管是他,還是蕭景城,又或者其他的男人,都有堂而皇之追求她的權利。

他作為她名義上的前夫,根本就沒有任何阻止的權利。

隻要一想到方曉染如盛開的花朵,在彆的男人身下綻放出專屬於她的幽香和魅惑,甚至從她紅潤的小嘴裡發出銷魂奪魄的淺吟時,沈梓川的胸腔就翻滾著一股子狂躁的憤怒。

薄唇緊緊抿著,抿成一條鋒利如刃的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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