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曾經把她徹底地踐踏扔掉,不要了。
幸而幸而,他醒悟得及時!
沈梓川抬臂,攬緊了方曉染的肩頭,凝視她的目光幽深柔沉,“曉染,過去不可追,未來卻可期。不管程女士是不是你的親生母親,都彆難過。
你今後的人生,與你的父母無關,卻與我生生相關。信我,再信我一次,好嗎?天黑了也不要害怕,有我陪著你,一起走向天光破曉的黎明。”
原來,他不是不會說情話,而是以前眼裡無她,自然不屑於說。
那麼,他現在情話漣漣,是因為他心裡有她存在的位置了嗎?
方曉染能感覺到自己的心,砰砰砰砰,跳得紛紛亂亂,跳得她快要患上心臟病。
有一個聲音在她的腦海裡不斷盤旋,信他吧,信他吧。
再給他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
她抬頭,睜著眼睛把紅唇湊到他性感的唇角,落了個柔軟的吻,“沈梓川,如果你再傷我一次,我保證你永遠都找不到我,也找不到寶兒。”
她的話看似威脅,但卻充滿了小女人的嬌嗔,讓沈梓川渾身的血液霎時滾燙翻騰,恨不得就這樣抱著她,一晃到白頭。
兩人相擁了很久,方曉染才從溫情中回過神,想到了男人腿上那處嚴重的傷口,從他懷裡掙脫開,蹲下身,蹲到他的腳邊,一點點撕扯染了血色的白色紗布,扯掉後,扔進了黑色的垃圾桶。
然後她摁了床鈴,把護士叫來要給男人重新換藥包紮。
那躺在床上的男人卻冷冰冰地拒絕了護士給他做護理,挑眉朝方曉染說道,“你來,我的身體隻給我女人看。”
他說得理所當然,方曉染的心卻在胸腔裡劇烈彈跳。
扯了抹一言難儘的笑意,從懵逼的護士手裡接過醫藥箱,埋頭給矯情的男人清洗上藥,最後用乾淨的紗布包紮。
忙完後,方曉染見沈梓川有些疲倦,便沒有再驚擾,轉身輕輕走出了病房,準備出去給他找到養胃補氣的食物。
與此同時,桐城大酒店,設施豪華的套房裡。
方嫣容剛接收到跟蹤失敗卻花大錢找來的雇傭兵全部死於爆炸車禍中的消息,氣得花容失色,把手裡的咖啡杯狠狠地砸在茶幾上,哐當當一陣陣裂響。
“花了錢卻沒辦好事,一群沒用的廢物!”
一個馬仔把東西送進來的時候,方嫣容還在大發雷霆,砸了一地的瓷杯。
馬仔抖了抖,自從這個女人重新回到了她乾爹的懷抱裡,脾氣是越來越差越來越恐怖了。
正想著要不要先退出去彆充當撒氣的炮灰,方嫣容狠戾的視線射了過來,“什麼事?”
馬仔揚了揚手裡的東西,“嫣容小姐,那些雇傭兵雖然死了,但也不是沒有起到作用,貌似,他們把這個女人捅到了沈梓川眼前。”
“你確定?”
“確定,千真萬確,我們的人一直躲在暗處,在爆炸車禍發生前,把當時的場麵全部偷偷拍攝了下來。”
方嫣容陰狠的神色陡然好轉,變得意得誌滿,猛然從馬仔手裡奪走了微型攝相機。